“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啊!”听闻还有盛夏不化之雪,刘彻感慨地说道,接着他的手指又指向天山和昆仑山之间的塔克拉玛干沙漠,“此地为何都是沙子?张爱卿当初从西域返回时为何不直接从这中间穿过?而是南下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陛下!此处为绵延千里的沙海,沙海之中没有水、没有草木,唯有漫漫黄沙!人一旦闯入其中,必会干渴饥饿而死,是断断走不了人的!”李悠如实回答。
“原来如此!”生长在关中平原的刘彻无法想象沙漠是什么样的,他将此事藏在心里继续发问,“这里就是休屠王和昆邪王的领地?”
“是!匈奴大单于统领诸部,其下有二十四长分领各地兵马,这休屠王和昆邪王都是二十四长之一!麾下各有人口数万,兵马万余!只是眼下他们被军臣单于派往西域援助乌孙国的大昆弥猎骄靡,一时之间难以返回!如今河西一带空虚,正是我大军西进之时!”说到这里李悠提高了嗓音,“此次西征必能大破匈奴,一扫昔日白登之耻,扬我大汉军威!”
“有了此物,虏在吾目中矣!”刘彻激动地双手紧握沙盘边缘的木板,用力之大让他的指关节都开始发白,“立刻召集窦婴、田蚡到此!朕要让他们看看张爱卿的这件宝物!”
相对于因为窦太后而上位的丞相许昌、太尉庄青翟等人,刘彻更信任窦婴、田蚡这样的老臣子,当他想清楚沙盘的用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们。
“匈奴王庭在那个位置?”传旨的宦官匆匆离去,刘彻又在沙盘上打量起来。
李悠的手指沿着长安向北,一直到后世蒙古首都乌兰巴托附近,“陛下,匈奴王庭在此处!距长安有三四千里之遥!”西安到乌兰巴托的直线距离为1531公里,李悠指着长安到匈奴王庭之间的大片空白遗憾的说道,“可惜堂邑父离开匈奴已有十余年,记忆难免模糊,因此这部分标注的并不是很清楚!今后只有让使者、商人多加打探再慢慢细化填充了!”
“如今沙盘之上仅有河西到西域及大汉境内的山川河流尚算精确!其他区域都需要不断补充!”李悠提醒道,他可不想刘彻根据这幅沙盘就开始谋划漠北之战。
“沙盘?可是聚沙成盘之意?这倒是个好名字!”刘彻点头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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