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对不住了。扰乱了您上香的心情。”最后敷衍了一句。
摄政王无声地笑笑:“你还有歉意?”
“有的。”林七许真诚道,“看着出来,郡主很期待这次出行,是妾身辜负了王爷的一片信任。”
可就实际利益出发。她没有做不利于摄政王府的事。
“你还好意思提荣宪?!”莫名牵扯到孩子,摄政王气得不言而喻。
林七许莫名一怔。
摄政王忍着气道:“你故意接近荣宪是为了什么?”
自然为了堵住她的嘴,不让她把有些秘密捅出去。
林七许垂下眼睑默然。
“嘿,竟编不出话来了。”
摄政王冷嘲热讽道。
林七许还是一言不发。
“这个你答不出来,那你再和本王说说,要来法华寺的缘由是什么?总不要说是春光明媚。莫辜负了大好景致。”
“王爷连这个理由都说了,妾身的确无话可说。”
林七许之前是来过法华寺的,也是这个时候,算来恰好一周年,是她陪伴惠和长公主祭奠孩儿一同来祈愿的,为死去的胎儿诵经超生,捐了不少香火钱。
多么现成的借口,摄政王去查一查时间,便会发现连日子都是一样的。
可是,孩子都死了,没必要无辜地拿出来躺枪,又被人记起一次。摄政王对这些事不上心,估计早忘了她曾来过法华寺。
孩子会活在她心底的某个角落里。
永远。
事已至此,摄政王再也没有了和林氏继续说话的兴致,吩咐了燕竹好生照顾主子后,大步离去,连隔壁厢房的小荣宪都丢下了。
燕竹上前道:“主子。”
对于完全还蒙在鼓里的丫鬟,林七许更是一派云淡风轻:“无妨,替我简单扎一下,回府即便没有太医,我也能弄。”
以前在江淮,赵氏同样刁难她,伤可比这刁钻百倍。
“怎会没太医的?”燕竹拿纱布的手一抖。
王爷的臭脸色,是所有人都瞧得真切。
林七许无所谓道:“就是你主子我又失宠了。”
“啊?”燕竹懵了。
“动作快些,伤口不必包得多仔细,不过走路时千万别渗出血迹来。”林七许催促着慢了一拍的燕竹。
她才不过去取个药箱,主子居然又被王爷厌弃了?
特别尽忠职守的燕竹,深感自己消息的落伍。
林七许深信不疑,等燕竹明白过来一切,除了发现自己成为了一把可怜的‘枪’,必定会在她耳边唠叨一堆废话。
等处理完毕,她扶着燕竹的手踏出庭院,四下打量了下四四方方的院子。仅管对身边的暗卫很信任,不过心底总有些不踏实。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摄政王就算查不出她干了什么,可辅国公出入法华寺的消息一定会传入王爷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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