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快快请起。”温体仁满面笑容的上前扶起二人,一手拉了一个,“真是我大明忠勇之士,国之栋梁。”
温体仁的家宴不如崇祯的饭菜丰盛,但是却精致得很。丫鬟仆人轮流着端上了各色菜肴,虽然人来人往,却无一点声响。蒋北铭和韩万涛心里都暗暗叹道:“真正大富大贵人家。”
温体仁看着蒋北铭和韩万涛端起了酒杯:“两位将军,老夫先敬两位一杯。”
“多谢温阁老。”蒋北铭二人端起酒来一饮而尽,旁边的丫鬟过来又填满了酒杯。
“二位。”温体仁笑道,“老夫的家宴不比万岁爷,二位吃的可顺口?”
“我哪知道顺口不顺口。”韩万涛在心里骂道,“我他妈一口还没吃呢。”
蒋北铭听出了温体仁的意思,回道:“万岁爷的赐宴有万岁爷的味道,温阁老的家宴有温阁老的味道,只要能吃饱肚子便是好菜。”
“呵呵,蒋将军说得好。”温体仁笑道,“老夫再敬二位一杯。”
三个人闷头喝了好几杯,却始终没谈什么实质问题,蒋北铭决定先开口试一试温体仁的口风。
“温阁老。”蒋北铭端起了酒杯,“我等深得阁老厚爱,我等借花献佛,敬阁老一杯。”
“蒋将军请,韩千户请。”温体仁微笑着喝了这杯酒。
蒋北铭放下酒杯问道:“万岁此次招我等进京不知有何安排,我等乡野粗人,还望阁老能指点一二。”
“这个嘛。”温体仁笑道,“万岁爷有万岁爷的打算,老夫也不知。”
“这个老狐狸,滴水不漏。”蒋北铭在心里暗暗骂道。
这顿饭吃了没一个时辰就结束了,直到回到了驿站,韩万涛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去吃这顿饭。
“北铭,你和我说说,温体仁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蒋北铭在椅子上坐下,“据陆老说,温体仁这个人虽然比较平庸,任职期内也没什么建树,但他很不喜欢结党。我估计他今天请咱们两个就是不想让别的人抢了先,毕竟他现在是内阁首辅。他觉得咱们都是从小地方来的,他能在家里宴请咱们是给了咱们很大的面子,咱们一定会对他感恩戴德的。这样别的人再对咱们怎么施恩,咱们也会先想想他温阁老。”
“这些人的脑子都怎么长的。”韩万涛骂道,“怎么这么多弯弯绕。”
“不过温体仁再聪明也没想明白一件事。”蒋北铭笑道,“他也不可能想明白,咱们对现在大明朝局势的判断可比他温体仁强多了,400年的优势不是白给的。”
蒋北铭和韩万涛又在驿站里住了几天,这几天崇祯并没有见他们,而且也没有任何人来找过他们,这让两个人都有些搞不明白,难道这个万岁爷三分钟的热度过了,就这么把他们忘了?
这天早上,蒋北铭和韩万涛吃过早饭,百无聊赖的在屋子里互相刁侃,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一个店铺伙计模样的人站在门外:“蒋大人,韩大人,我家主人今天中午设宴宴请两位大人。”
“你家主人是哪位?”蒋北铭问道。
伙计递上了帖子:“我家主人的意思都在上面写着。”
蒋北铭接过帖子打开看了一眼:“请转告你家主人,我们按时赴约。”
“谁又请咱们吃饭?去哪吃饭?”韩万涛问道。
蒋北铭迅速扫了一眼屋外,然后将房门关上,从帖子里取出了一个一元硬币扔给韩万涛:“总务二处来人了,咱们中午去见见他们。”
皇城外一条繁华的大街上,一间新开张的酒楼顾客盈门,伙计们正在不断的穿梭着招呼着客人。
“两位客官,里面请。”店伙计把蒋北铭和韩万涛让进了大堂里。
蒋北铭径直走到了柜台前:“伙计,你这里可有南方菜?”
柜台里的掌柜看了蒋北铭一眼,反问道:“不知客官想吃什么南方菜?”
“我们只吃鱼,琼州府的海鱼。”
掌柜的伸头瞅了瞅蒋北铭的身后:“两位客官,里面请,咱们的海鱼里面有。”
蒋北铭和韩万涛跟着掌柜的来到了酒楼后厨的一间屋子里,葛涛一身华丽的打扮正站在屋子里等着两个人。
掌柜的带上门走出了屋子,葛涛抱拳拱手,低低说道:“属下见过两位长官。”
蒋北铭点了点头:“这就是你们的点?”
“是。”葛涛答道,“这间酒楼就是我们总务二处新的联络点,长官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来这里,刚才的那个掌柜也是咱们的人。”
“把这个尽快送回去。”蒋北铭从怀中掏出一个密封的小竹筒。
“是,属下遵命。”葛涛接过竹筒揣了起来。
“家里有什么指示吗?”韩万涛又问道。
“目前还没有。”葛涛答道,“不过我们给两位长官找了一个住处,独门独院,很安全。下人里面也有咱们自己人,请两位长官能尽快搬过去,驿站里面不是太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