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陷阵营’虽说攻势无匹,但在‘守’之一字上……”吕布打断了张辽的思路,“接下来恐怕有得文远一番忙了。”张辽哈哈笑道:“温候愿意把‘陷阵营’交到我手里了?高顺那小子还不心疼得要死?”张辽看了远处看不真切的“陷阵营”,甚至连高顺的人数都瞧之不见,但他却几乎可以想像到自己这位老朋友再听说这个消息后难看的表情了,“不怕,就怕闲下来,温候要是再叫我去看护什么丫环的话,只怕我都快闷得快慌了,有了这‘连环马’,‘陷阵营’攻势犀利不下十倍,崴崴铁骑,无坚不催,谁能与之抗衡……”张辽自顾自地说道,完全没注意到吕布在听说“丫环”二字后,神情变得有些异样。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因为今日这无心之举,竟然造就了吕布连环“陷阵营”,使连环马早先闻于世间,“陷阵营”大概能算是上一支重骑兵了,尽管盔甲的制做和打磨上显得有些粗糙,兵器的运用上也未统一规范,有枪有戟,有矛有刀,只是根据各人的喜好,可谓花样百出。
似乎说远了。高顺终于耐不住手各人的劝阻,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欲和我方拼个鱼死网破,“陷阵营”全体将士斗志昂扬,磨刀霍霍,誓报先前之辱,一雪前耻。两方人马,任谁也不会想到鸣金收兵之声会是这当儿响起,当鸣金之声响起的刹那,两方人马都本能向自己身后望了望,生怕是这鸣金收兵之声是传至己方主帅大营中。“陷阵营”一方肯定过这鸣金之声是传自己方之后,居然出奇静了下来,静得只听得见马儿“呼”“呼”喘气之声。
无双数眼睛再次投向高顺,说不出的落寞,道不尽的失望,全体将士多么希望高顺在这一刻下达全军出击的命令。对于这无数双充满殷切希望的眼睛,高顺视若未见般,表面脸上看起来沉静若水,让人实在猜不到他此时心中所想,可只有他自个儿清楚此刻的自己心中如潮水般澎湃。
高顺不经意间向身后“虎牢关”看了一眼后,心中一百个不情愿地道:“温候啊温候,你为何要在此时鸣金收兵呢?你难道不知道我是用了多大的决心才决定出击的,或者是你是对‘陷阵营’缺乏信心呢?”不管吕布是出于哪种原因,都不是高顺愿意看到的,高顺紧紧地握住拳头,趁着众人不注意地时候,抹了一把眼睛,转过头,沉着说道:“全军听鸣金号令撤退!”众人看高顺说得轻松,也只自己明白:说出这几个字如同那没说出的“全军出击”四个字,一样沉重,一样为难。
不明不白地看着对方全军后退而去,虽然我们也听见了自对方身后虎牢关上传来的鸣金之声,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先前对方还表现出一副咄咄副人的架势,但片刻间说撤就撤了。“他们好像撤退了?”不知道是谁先楞楞地问出的几句,紧接着全军都暴发出一阵欢呼之声,我甚至在少数将士眼中看到了激动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