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等我说完,张飞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马腿。”我一字一句地道,不等张飞继续相部,我跟着解释道:“虽然他们座下之马皆是厚盔重甲,而马腿却是枪戟,箭矢难及到的地方,平时我们的确难拿他们怎么样。可他们一旦冲阵,却一下子冲不破我们的‘连环马阵’,等到马速放缓下来。那么,我们的机会便来了,刀剑齐上,枪戟加身,先剁马腿,最后才想办法对付被子着着厚盔重甲的人。他们少了坐骑之后,想来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张飞听我娓娓道来,却是隐隐地抽了口凉气,半晌之扣,后着我肩膀哈哈笑道:“原来我被这‘连环马阵’还没什么信心的,可现在听他说来,我不得不承认你说得对!真不知道你这脑袋瓜是怎么长出来的,这样的法儿居然也被他想得到。”说着一只大手伸将过来,看样子他是想拍我脑袋,我连忙低头闪过,“可你是你更希望他们能看破我们的‘连环马阵’,又怎么说呢?”张飞一掌落了个空,脸上却不见丝毫不悦之色,我对那双大手的确有些心有余悸了,每被他拍着一下,我都大感吃不消,比起挨他一掌,我更宁愿吃敌人一枪。
“一旦敌方主将看穿我们这‘连环马阵’,就不得不三思而行了。若是他们不明情况地冲将上来,连环马阵能不能住他们的攻击,我也没十足的把握,他们冲将不过还好说……”“此话怎讲?”张飞再次打断道:“凭什么你就一定认为会是对方的主将看得穿我们的阵法?要是他是个草包呢?”
“对方主将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你又不是没见识过他的厉害。”我有些没好气地瞪了张飞一眼,目光却是投向了对手方,“不管胜负如何!对那方来说,那都将是一场惨胜,对方冲不破连环马阵还好说,即使是对方被我们拉下了马,要想擒住或是击杀身着厚盔重甲的他们,还是要废番手脚,若说是‘连环马阵’挡他们不住,我人面临的将会是一场屠杀。不管怎么样,这场搏杀结束后,我相信牺最多的还是马匹。”我朝着右上角看了一眼,我心爱的白马正停足在此处,不过,此刻的它和别的马儿没有什么分别,一样的和其他的普通马儿绑在了一起。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一场胜利,即使牺牲成千上万的人都是值得的,何况只是区区畜生呢?”说着张飞又拍了一记我的肩膀,只是这下并未用力,像是安慰我般,似乎他能体会到我此刻心情不是很好,我竟也想未察觉。遥遥的注视着远处那身着黝黑盔甲的朴实将军,心思亦随之飞远。
“不管谁胜谁负,那将注定了是一场惨胜惨败。于敌方而言,就算他们能突破‘连环马阵’,我绝对有信心叫敌人为之付出惨重代价,即使是最后对方将我方赶尽杀绝,我相信对方也肯定不会占着什么便宜;于我方而言,一旦被他们突破‘连环马阵’,我们面临的是一场惨绝人寰的浩劫,这不仅对‘白马义从’来说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惨败,经此役之后,还能有几人活命,我实在不敢想象。”我更是清楚,虽然摆下了“连环马阵”,可是战场的主动权却不在我方手上,是战与否,决定权全在对方主将身上,我相信对方主将也能考虑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