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我今天谁也不见!”景寒对下属发着火,“叫他走!”
刘秘书诧异地看着发火的景寒,觉得他这几天好像特别易怒,动不动就生气发火,动不动就大声咆哮。
刘秘书屏住呼吸悄声地退去。他偷偷地想: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惹得景总怒气冲天,这么多年无论是什么大事,无论是碰上多么难缠的人,碰过多么硬的对手,他都不动气或很少动气。他实在想不到谁会有那种本领,能使这座火山爆发。
“如果猜得不错,肯定与那个叫‘苏曦’的女人有关。跟了景总这么多年,为一个女人这么做,还真是少见,头一回看见老板这么在乎一个女人,留意一个女人。”
刘秘书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整理着资料。他想:“今天还是小心一儿,老板心情不好。”
捋了捋头发,景寒疲惫地向后一仰。这一个星期以来,他马不停蹄地接待来访的客户,从早上开始,一直忙到晚上,每天几乎做着相同的工作,他一心只想着订单,让公司和客户双方都感到满意。他是敬业的,事业要么不做,做了就要做好,属下都说他是事业狂。/> 其实当老板也是挺不容易的,要是累还没什么,还得需要考虑其它事情,哪块儿照顾不到都不行,还得和三教九流打交道。经营这么大一份产业,够他操心的。责任感和义务感压得他不能轻轻松松地生活,因而不可避免的有时也发火。但是像这次这么大的发火,对景寒来说还是不多见。
苏曦已经来了一个多星期了。景寒说找她吃饭,不知道她躲到哪里去了,每天往宾馆打电话,她的房间电话就是没人接,也不知她这些天都忙些什么。
这个苏曦搞得自己心烦意乱的。
景寒大脑中曾闪现:“苏曦是不是和我生气了?要不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给我打电话?那天,我对她说让她定个时间,我们在一块吃饭。她好像心不在焉,哼哈应付,可能是因为上次她求我的那件事,我没给办吧?女人都小心眼儿,也怪我,这一阵忙得稀里糊涂竞给忘了。今天,我一定得找到苏曦,跟她好好解释解释,不行就道个歉。不管怎么说,苏曦对自己还是真心实意,尤其是经常通电话的那一段,更是自己一生都不会忘记的。”
景寒一遍遍拨打苏曦住的房间电话,始终没有人接。景寒只好放弃了。
苏曦今天感觉不对劲儿,右眼皮跳个不停,后来左眼皮也无端地乱跳,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祸”,她弄不清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不免内心忐忑不安。一想到自己为景寒做了这么大的牺牲,就觉得委屈,就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
这不,自己为了景寒又哭得天昏地暗。今天算彻底发泄了。想忘记一个人也这么难,她是在自欺欺人呢!她不想让自己再痛苦下去。
哭累了,倦了,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一缕阳光从窗帘缝处透了进来。这光线正好刺痛了她的眼睛。恍然间,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她皱着眉坐起来,这时电话不合时宜地接二连三响了起来。
她想只能是景寒,不可能是别人,她现在不想接他的电话,就让电话响去吧!
苏曦懒洋洋地伏在桌子上,思索着,饥饿的感觉毫不客气地催促她了。
傍晚,苏曦吃过饭,回到房间,她来到卫生间,把水放好。
她要好好洗一个澡,换一套干净衣服。
水还没有放满,她就听见电话铃震天响着,她关上卫生间的门,就奔进了屋里。拿起话筒,不是景寒,而是单位催她回去,让她最好明天动身。
苏曦放下电话后,又走进浴室,热水浴不仅能消除疲劳,还能安定神经。她希望好好地洗一个澡,从昨夜到今天,她的心太乱了。
她决定先给景寒打个电话。无论如何,我们曾是好朋友,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临走之前,怎么也应该见他一面,要给景寒一个好印像。如果他在家,我就过去。只是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他变了没有,还是那么风度翩翩吗?
她想去见景寒,兴奋的情绪,忽然向她袭来。
看见自己,景寒将是个什么形像?是什么表情?是惊讶,高兴?还是不屑一顾?
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十分感人的场景:在那宽大房间中,景寒正在听音乐,或者正在看书,也可能正在接电话。
看见自己进来,他从容地站了起来,并以优雅的姿态,伸出手把苏曦让到沙发上……
苏曦羞涩地,声音变得很小:“我爱你,这么多年,我一直爱你。”然后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人类不能没有幻想,幻想是人类的兴奋剂,幻想永远是美丽的,幻想永远激励着人们干一些不可想像的事情,想到这里,苏曦不由得笑出了声。她觉得这实在太古老,简直就像在演话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