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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初试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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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卫国把延安的回电通报了八路军驻湘办事处主要负责人,负责人当即果断地决定,明天,他要去拜会国民党湖南省主席,质问并谴责他们破坏国共合作的丑行,要求他们立即释放我被捕人员,与此同时,八路军驻湘办事处在长沙召开记者招待会,揭露敌人这一罪恶行径,发动社会舆论,逼迫国民党放人,为防意外,常卫国的特别行动组要随时准备行动,不惜牺牲也要去湖区救出长沙市委主要负责人,至于去湖区的船只武器由办事处负责,参与行动的人员及偷袭劫人的办法由行动组自定。但一切都要以保证我方被捕人员的安全为前提。从最好处争取,让国民党自己放人;从最坏处准备,去湖区劫狱。

当晚,常卫国在预定的波长向温芃发报,把延安及八路军驻湘办事处负责人的指示电告了她,她译开密报后,对延安和八路军驻湘办事处的对策并不感到意外,自她令桂云标向常卫国拍发急电后,她自己已经开始揣摩上级可能要采取的对策,没想到上级的对策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她虽然觉得营救被捕同志主要由长沙的战友来完成,但她也认为雷神小组应该在这次行动中发挥作用,她让桂云标在下次通联中向上级领导主动请战,如劫狱,雷神小组可配合长沙常卫国的特别行动组行动。但长沙回电,依然坚持让他们按兵不动,不经延安同意,不能擅自行动。温芃看了常卫国的来电,明知是延安对她和雷神小组的爱护,为了长期潜伏在敌人营垒,她只能按上级的命令行事。可热气方刚的桂云标他们三人,却认为自己本来在湖区特校,就在被捕的长沙市委负责人附近,有参与劫狱的便利条件,他们不明白上级为什么不同意他们就近参与劫狱,对于这些刚参加雷神小组不久的年轻人温芃不便多作解释,只是叫他们坚决执行上级的命令,务必不能擅自行动,他们虽然一时在思想上并没有转过弯来,但见组长发了话,也只能照办。

长沙八路军驻湘办事处负责人约见了国民党湖南和长沙的最高长官,向他们通报了我方人员突遭逮捕的情况,请求他们立即放人,严办破坏湖南抗日大好局面的肇事者,并保证今后不再发生此类事件,湖南和长沙的国民党党部并不知道军统在长沙抓捕了中共长沙市委的人,只好把八路军驻湘办事处的情况通报和严正抗议速报南京,南京有关方面只得向戴笠查证此事是否属实,戴笠根本没有想到军统干得如此机密的事还是被湖南的共党获悉,他十分清楚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必会拿此事大做文章,果不出他所料,没过几天,八路军驻湘办事处召开了记者会,在会上揭露了军统暗中捕人破坏抗日大局的罪状,很快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公愤,长沙和湖南的报纸纷纷报道了群众、大学生、社会名流的谴责和抗议,群众激昂强烈的反映,让授意戴笠主办此事的蒋介石也坐不住了,他除了指责戴笠办事不力,让此事公之于众,搞得他收不了场以外,就是叫他妥善处理此事,以便平息民怒。

戴笠再也控制不住心头的愤懑,找来阎奔把他重责一顿,来见戴笠之前,阎奔一直在苦苦寻思如此绝密的行动为何让湖南八路军办事处得知,而且情报掌握得如此具体详细,连长沙共党犯人藏于湖区特校的消息都能准确获得,这次泄密的环节究竟出在哪里,出在军统湖南站似不可能,因为他们干这种事不是头回,经验十分老道,泄密的渠道不在他们那里,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问题出在特校参与行动的秦时伦和学校警卫队,可秦时伦是参与此类行动的军统老手,绝不可能泄密,最大的嫌疑就是学校警卫队,这些人虽也参加了军统,但不是军统骨干,他们中有的人嘴巴不牢,很可能露风。阎奔真恨刘彩珠病得不是时候,要不然他可以命令她去调查此事,可她却偏偏在用人之际病了,这就更增加了他心中的烦恼,本来就心情沉重的阎奔现在又被戴笠一阵狠批,心里就更窝火,但他硬是把一肚子的气强按着,在戴笠的面前还是一副温顺的神态。

“委座发火了:你看怎么收场吧?”戴笠板着脸说,“委座最怕社会舆论说他不抗日,现在可好,被共党抓住了咱们破坏国共合作的证据,他们会在破坏抗日上大做文章的!共党宣传的厉害,你是领教过的。”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阎奔小心翼翼地说

“说明白,在我面前,别咬文嚼字!”

“就说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张干的,找几个替罪羊上去。”

“共党会信?”

“但可以让一部分社会舆论信。共党犯人关在湖区特校,替罪羊从特校找外界会更加相信。”

“那特校不就公诸于世了?”

“特校对外不是叫长沙警官学校么!”

“长沙警校派人抓共党嫌疑犯,不牵强,还真说得过去,你准备把谁拎出来?”

“秦时伦。”

“小了!把罗遥抛出去,别人才会信!”

“那特校谁来负责?”

“叫郎玉昆返校抓全盘。”

“那就让罗遥受屈了……”

“为了党国最高利益,他受委屈算什么?他是老军统,会想得开。”

离开戴笠,阎奔忙找已编制完密码的郎玉昆,魏纳明面授机密:

“老郎立即返回长沙举行记者招待会,以警校校长的身份讲话,就说你不在校期间,主持警校工作的罗代校长受别有用心的人挑拨,错抓了嫌犯,并在会上当众宣布,拘留罗遥和秦时伦,释放被抓的共党负责人。”

“罗遥和秦时伦会想不通的。”郎玉昆口里这样说,心里却乐开了花。

“戴老板说不通也得通!我会亲自打电话给他讲明缘由,这你就不用担心。”

魏纳明心有不甘地说:“这真便宜了长沙共党!”

“放了还可以再抓嘛!现避过风头再说。”阎奔有不耐烦地说:“这件事社会反响太烈,搞得委座很被动,委座对戴老板很少发火,可这次真火了,为戴老板救火是当务之急。”

“局座放心,我回长沙就按您的指令办!”郎玉昆心里一直是喜浪翻滚。

“你回去除了抓好特校的全盘工作以外,还要抓好两件事:第一,随时准备美国军方情报技术考察团访问特校,拿出和美方合作办校的一些具体方案供我选择,定了后再报戴老板,第二,全力监控学员的思想动态,共党犯人藏于特校的事是怎样传到湖南共党高层的,特校里有无共党特工混入,你要过细地查,咱们不能再犯中统的错误,共党潜入他们上层还被CC重用,这样的事务决不能在军统重演!”

“局座放心,我回特校全力办好这两件事!”郎玉昆说。

“魏主任,老郎走后,你在南京和即将到达的美军情报人员先商谈合作意向,随时把谈判情况向我汇报,并向老郎通报,让他了解你谈判的进度,以便他加紧制定合作方案。”

“局座,在这方面你就不用操心,来的美军人员中有几个是我在美国工作时的朋友,他们对我不会留一手。”魏纳明说得信心十足。

“那就分头去办吧。”

“局座,共党犯人什么时候押解长沙?”郎玉昆临走又问。

“我通知罗遥明晚押他们进城,全部关进军统湖南站,你在记者招待会上当众开释!”

“要不要向美莹一同押解?局座,押解途中可不能出意外,否则,湖南共党更有文章可做了。”

“有道理,那就让向美莹同行吧!不过我得提醒你,罗、向本来就不合,罗遥这次是代党国受过,是去长沙受审查的,但向美莹是知内情的,不能幸灾乐祸,在押解中别与罗遥闹别扭。”

“我谨记局座指示。”郎玉昆大步离开了阎奔办公室。

当晚,罗遥和向美莹分别接到了阎奔和郎玉昆的电话。罗遥听了阎奔平息事端的安排,犹如晴天霹雳,半晌转不过神来,当阎奔说拘留他是做样子给共党和社会各界看,不久便会让他返校重任旧职时,罗遥的心情才算平复了一些,他在电话里听到阎奔说他是为党国利益受过,今后一定补偿时,已是泪流满面,当即表示,一切服从党国利益,自己荣辱在所不记。阎奔又好言劝慰一番,便提醒他配合向美莹押解犯人赴长沙途中要小心,切记安全,罗遥叫阎奔放心,一定会把共党犯人顺利押解到长沙交到郎玉昆手里。

向美莹在电话里听到郎玉昆即将返校心里一喜,从感情上讲,他俩离开已久,她对他有些惦念,另外,她相信他这次回来一定会带回来不少文件,她又有新的材料向CC报告,更不负CC之托。当她听到罗遥要当替罪羊时,心情自然是和郎玉昆一样,高兴劲就别提了。她当即向郎玉昆表态,只要姓罗的不欺人太甚,她一定会和他合作把犯人平安押到长沙。放下电话,向美莹又一次拿出脉冲发报机,向中统CC发出了一份最新情报,汇报了军统的这一次“失误”和“失算”以及蒋介石发火等情况,让中统高层适时采取应对措施。

对于桂云标和向美莹的二次发报,特校监听室AB是一个失控,对另一个却不予重视。桂云标发报是用的常卫国与温芃暗定的波长,AB就是再有神通,也不可能全天候全波段的监听,漏控是必然的事。向美莹再次发报被AB监听到,但这时AB对向教官用电台发报已是见怪不怪,他俩还以为是她耐不住寂寞向郎校长通联调情哩。

徐飞跃自参加雷神小组以后,总想有所作为,在小组成员面前表现表现,自听温芃说不排斥劫狱的可能后,他每晚准去库房四周转几圈,暗中记下库房四周的地形以及通向湖区的道路,以备配合长沙来人劫狱之用。今夜,他刚转到库房旁边的铁丝网,就发现这里气氛异常,岗哨林立,戒备森严,他还看到罗遥和向美莹都亲临现场,打开了库房门,把里面关押的人拉出来站在库房门前,好像是在等汽车来拉他们。徐飞跃心里一惊:“他们要转移犯人!得赶快报告组长!”

可能是他心急如火,动作过大,离开时候不慎与身旁的石头碰出响声,惊动了警戒的哨兵,他们立即上来搜查,慌乱失措的徐飞跃此时不知往哪个方向跑,正在犹豫心悸之时,突然有一只手拉住他,他刚想叫,嘴巴却被来人捂住,他定睛一看原来是温芃,她后面还跟着桂云标,她拉住他就往黑暗处跑,望着越搜越近的哨兵,桂云标学了几声猫叫,这才听到哨兵的脚步声停住,不久,便听到脚步声走远。

温芃拉住徐飞跃就是一阵猛跑,别看徐飞跃年轻气盛,跑快了还真不如温芃,他只觉得被温芃抓住的手腕火烧火燎,疼痛难忍,他只好用劲一摆,终于摔脱了温芃的手,但没想到温芃的身体失去了重心,前冲的上半身没有了平衡,脚下被一块石头绊住,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额头被石头划了一道伤口,鲜血从伤口处渗出,半边脸都是血。

徐飞跃连忙扶起温芃,自责声不断:“都怪我!都怪我!”

紧追过来的桂云标一看温芃的样子,不禁慌了神:“小温,你负伤了!飞跃,都怪你,莽莽撞撞的。”

“现在什么都别说了,赶快离开这儿。”温芃爬起来,用手绢擦头上的血,皱着眉头说。

“我是看他们要转移犯人才急的。”徐飞跃还想辩解。

“你根本就不应该到这里来,组长是怎么交代的?上级是怎么指示的?”桂云标气呼呼地说。

“我也是好心办…错事……”徐飞跃低下头嘟哝。

“现在不是谈话的时候,咱们赶快回宿舍。我谅他们不敢把我们的人怎么样,长沙全城都惊动了,他们敢!”温芃说完就走。

“小温,你头上的伤?”桂云标心疼地叫。

“不碍事,回去叫赵雪娟到校医那拿药,敷几天就没事了。”

桂云标毕竟心细,担心地问:“校方会不会怀疑你的伤口……”

温芃淡淡一笑:“不会。谁走路没有个闪失,再说我摔伤还有赵雪娟作旁证呢。”

“哦,对!对!有赵雪娟作证。”桂云标立即会意头。

“再说,我是那么容易被他们怀疑的!”

“那是,那是。”徐飞跃强作笑脸,心里却是后悔不迭。

罗遥把犯人押到长沙的第二天,赶回长沙的郎玉昆立即召开了全市记者新闻发布会:郑重宣布错抓共产党长沙市负责人是长沙警校所为,为惩办肇事者,他奉命将主要责任人代校长罗遥,教官秦时伦缉拿,等候审判,并当众派兵将罗,秦二人逮捕,在众目睽睽之下押走。不久,又当众释放了被捕的长沙市委负责人。八路军驻湘办事处按照上级的指示,见好就收,也没有再追究此事,延安向常卫国发来电报,让他转告雷神小组“初战建功,甚慰甚喜。望切记安全,勿轻举妄动,若有重大行动,务必速报”。

来电在雷神小组传开后,自然是一片欢喜,桂云标发自内心地说了一句话:

“有领导和没领导就是不一样!我们再不是没娘的孩子!”

赵雪娟说得更动感情:“来了山丹丹,我们有了主心骨,没娘的孩子找到了家,不再孤独了。”

徐飞跃摸着头,难为情地说:“都是我不好,让组长头上留下创痕……”

“这创痕是初战的纪念,怎么不好!”温芃笑道:“初战告捷,雷神小试身手,但今后的路更长,斗争会更艰苦,大家要作长期潜伏的准备。今后,一切行动一定要听指挥。这是上级的一再叮嘱:各位一定牢记!”

“是!”几个年轻人答声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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