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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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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男的风神俊秀,白色的休闲套装,举手投足间,尽显他的贵族气息,又是张扬不羁。

女的娇俏可人,白色的连衣裙,跟随着她的步伐层层叠叠的荡漾开,让她显得温柔大方,甜美的一张脸,下巴尖尖的,一双大眼睛,灵动着,既不失天真可爱,又带了妩媚。

这么一对璧人,缓缓的从楼梯上下来,怎么能不引人瞩目?同样为白色的衣服,让他们看起来俨然是一对爱侣,着实让人羡慕。

派出所的所长,以及分局的局长,还有那些个民警,分列两排,脸上清一色的笑容可掬,等候着他们的来临。

尺宿脚上蹬着高跟鞋,还有些不适应,冷不丁见了这场面,心里一颤,脚下一滑,差一从楼梯上滚下去。姚夏将她拦腰抱住,圈在自己的怀里,轻声的说,“投怀送抱了?”

尺宿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想的也太多了吧?!”

姚夏也没生气,笑得反而更灿烂,“眉眼抛得真好,我喜欢。”

局长和所长连忙迎了上来,头哈腰的一副谄媚样子。尺宿鄙夷的撇了他们一样,并没言语,姚夏淡淡的笑了,“感谢人民警察的帮忙,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为人民服务么,夏少才辛苦。”局长带头,下面的人当人附合,一时间都让人以为,这姚夏是人民英雄纪念碑上的一员了。

尺宿就更加鄙夷了,狗仗人势,还不是有个王牌的老爸,到哪里都拿出来显摆显摆,既然这么好用,以后干脆在脖子上挂一个,我是XX官员的儿子,生人勿近。

姚夏看她这么不耐烦的样子,玩心一下子来了,顺势就搂住了尺宿的纤腰,带进怀里,拥抱着,“我们家宝贝,就是任性,前几天吵了几句,就不理我了,还玩失踪呢,幸亏有你们帮忙,不然可怎么办?要是再没找到人,宝贝该以为我不爱她了。其实,这几天我想死她了都。”

尺宿的**皮疙瘩瞬间就起了全身,他一口一个宝贝的,真跟那么回事儿一样。那低沉的声音,尺宿听了直反胃。

那些警察们听了,再看尺宿的样子,以为这小丫头还闹别扭呢,夏少这样的男人,难得对她还这么好,真是不惜福,还跟那闹什么?

不过,就一好处,姚夏这么说了,那就摆明了,这女孩是他的人,以后这女孩要是犯事儿了,还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两个人从公安局里出来,姚夏绅士的打开车门,还是迈巴赫,不过不是上次那辆了。

“请吧。”

“不用你送了,我自己走就行了。”

“谁说要送你回家了?跟我去个地方。”

“不行,教授那边等着呢,我得交资料上去,我走了,你自己好好玩。”

姚夏一把拉住她,“我找个人代替你去,这小事不用你亲自上阵。”

尺宿见他已经在打电话叫人了,想到季简雨的资料也得交,他们两个一起去比较好,连忙就打断姚夏,“ 不用了,不着急。”

姚夏瞥了她一眼,耸耸肩,直接将尺宿推了上去,关上车门,自己也上车。

“这是去哪里?”尺宿不禁疑惑,“你该不会是要把我卖了吧?”

姚夏突然扭过神来,抱住了她的头,摇晃了几下,“你这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啊??你听听你这话,像一个乖巧的女孩说的吗?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坏人?你值几个钱,我卖你,我累不累?”

他一连串的问题,劈头盖脸的跑过来,尺宿惊恐的直拍他,“喂喂喂!你看路啊,正开车呢,干什么你?你不想活了我还想呢!”

姚夏无奈的笑了,松开她,重新抓住方向盘。

尺宿这才说了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可姚夏全听见了。

“我脑子里装的,当然是罕见的智商,由于某人没有,所以看不见我的崇高!丫的,还有脸问我好人坏人?整张脸像狐狸似的,一看就尖嘴猴腮的坏蛋。你不累 ,你找我干什么?纯属脑残!”

“跟哪儿叨叨什么呢?神神秘秘的。”姚夏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但是他却是听见了,智商?就她还敢说智商?傻妞一样。

尺宿若无其事的对着他笑了,“没什么,我跳大神儿呢!”

“求什么?”

“求上苍保佑无与伦比的夏少爷永远年轻。”活不过三十岁,尺宿在心里加了一句,脸上还笑得很甜美的样子。

姚夏瞥了她一眼,淡淡的笑了,“我这是尖嘴猴腮的脸?狐狸脸?你确定,有像我这么好看的公狐狸?”

“听见了还问我,你这人没品!”尺宿撅着嘴转过去不理他,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道。

姚夏的电话催命一样的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接起电话就骂,“催什么催?屁大儿事儿,打一万来个电话,都很有钱是吧?那明儿全给希望工程捐款去,捐给移动有个屁用!马上就到了!再催,再催我就不去了啊!”

骂完就挂断电话,根本就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未央宫,位于北市的市中心,级奢华的娱乐场所。名字有些寓意,是根据当年汉武帝那句金屋藏娇的,今儿给弄在这里了,意思就是告诉你,来这儿总有艳遇,总能遇上个陈阿娇。

男人们大多数来这里,寻欢是其次,作乐倒是不错。

尺宿也来过一次,是夏殇带她来的,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不知道在哪里听说,这儿的**尾酒很不错,调酒师一级棒,于是来喝了个伶仃大醉,牛饮一般的,第二天酒醒了,舌头都有些发麻了,那酒也不怎么样,就再也没来过。

这里的变化挺大,更为奢华了,真真弄的跟金屋一样,服务员清一色的流仙裙,追星追月发簪,乍一进来,还真以为自己穿越了一回呢。

服务员领着去了包房,是豪华大包,一般不给预定的那种包房,尺宿瞄了一眼,大概十几个人,唱歌的唱歌,划拳的划拳,还有三个人摆了麻将,正百无聊赖的的玩弄着麻将牌。

那三人见姚夏来了,就跟见到救世主一样,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夏少!你总算是来了!就等你了,快,快!”

姚夏瞥了他一眼,淡淡的笑了,“慌张!不就是打个牌,催这么多次,你又不姓崔!”

“哥哥,三缺一啊,就等你了,您说我们能不急吗?”说话的叫刘宇,就是他刚才给姚夏打得电话,被骂的狗血淋头的。

“哟,夏少,这位是?”此话一出,整个包厢安静了下来,音乐也不知道是谁给关了,齐刷刷的向尺宿行注目礼。

姚夏那只手,还放在尺宿的腰上,看到他们惊讶的样子,不禁好笑,“有这么夸张?不唱歌了?接着唱啊!”

那些男男女女还没回过味来,夏少这是怎么了?居然带妞来?破天荒了,绝对是破天荒了,他以前也玩,可从来没带出来给朋友见见,而且,瞧瞧他们穿得,情侣装啊,夏少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上心了?哦不,你得说是女孩,那张脸你一看就知道,也就十几岁,嫩的都能掐出水来。还是夏少走在时尚尖端,哪儿找的这么清纯的娇娃?

尺宿被他们像挑选货物一样的打量着,并没有不习惯,跳了这么久的芭蕾舞剧,看的人多了去了。尺宿大方的笑着打招呼,“你们好。”

“你好。”

“欢迎啊!”

“要唱歌吗?”

“坐这里来吧。”

“去,坐你身边干什么,当然得坐夏少身边去。”

男女们分别跟她打过招呼,热情的笑靥对她绽放。打趣着,暧昧的看他们,这些尺宿并不是没有想过。姚夏也不解释他们的关系,就让你们误会到底。

手还在尺宿的腰上,用力的一带,将尺宿抱紧,整个人贴在她身上,慵懒的声音从头上方传来,“这是尺宿。”又贴着尺宿的耳朵说了一句,“他们是谁你没必要知道。”

说笑了几句,包房里又恢复了歌舞升平。姚夏拉着尺宿坐下来打麻将,他也不嫌热,就将尺宿围在怀里,让尺宿坐在他的大腿上,下巴靠在尺宿的肩膀上,哪里像是来打牌的。

事实证明了,这人还真就不是来打牌的,钱输的跟流水一样,几圈下来,砝码都要输光了,估计二三十万是有的,这人一都不心疼,依旧打得漫不经心的。尺宿总算是知道,那几个人为什么火烧火辣的找他打麻将了,且不说输赢,毕竟这对他们来说是小钱,妙在那份心情,赢钱自然谁都高兴。

上家就是那刘宇,下家好像是叫孙饶,对家叫做叶易行,都是财经版的宠儿。娱乐版也热衷于他们的花边新闻,这种富二代跟某女星捕风捉影的恋情,小报记者最喜欢了。

孙饶是见过尺宿的,印象极其深刻,算上那次画中人物,这是第三次见面了。姚夏打了一张九万,孙饶吹了个口哨,将自己门前的牌推到,笑嘻嘻的看向姚夏,“啧啧夏少真是体恤兄弟,清一色一条龙。”

刘宇笑骂着,“我这好的牌,夏少也补给炮,真是让人伤心。你这情场得意,赌场也不用这么放水吧?拿出您看家的本事来,争取一炮三响!”

“混蛋!你们几个坏种,知道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还总让我来聚众赌博。”

“夏少偶尔也是要参与集体活动的么,总做有氧活塞运动,身体怎么受得了。”叶易行暧昧的笑了,其他两个男人听了也呵呵的笑,都以为尺宿听不懂,所以笑得格外的坏。

“姚夏有一屋子的口服液,他很爱惜自己的,补补就行了他肾不虚。”尺宿不苟言笑的说着,让那几个男人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有趣,果然有趣。”

姚夏在尺宿的腰上掐了一下,凑在她的耳边说着,“你怎么知道我家很多肾宝口服液?你去看过?你怎么知道我肾虚不虚,你试过了?”

尺宿没应他的话,只在他身上来回的扭动着身体,小屁股摩擦着他的男性,也顺势勾住了脖子,在他唇边撩拨着。片刻之后,尺宿感觉到,正有个硬硬的东西着她的臀部,她对姚夏咧开嘴笑,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就说你不肾虚吧,硬了呢!赶紧去找个妹妹解决一下生理需求。”

她眨眼睛坏笑的样子,是个人看了都想捏死她。 姚夏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咬了一下,将她抱到一边去,“尺宿替我打几把。我去下洗手间,你随便打就好了,输多少无所谓。”

“这多不好意思啊,回头把您公司一给赢了来多不好,哥几个手下留情。”孙苒戏谑的看着姚夏,开着无关痛痒的玩笑。

姚夏没理他,转身走了,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尺宿,尺宿也刚好看他,做了一个活塞运动的手势,坏笑着。

姚夏瞪了他一眼,将门甩上。也不怪他刚才有反应,她那么磨你,那赤裸裸的勾引你,他又不是太监,又不是不举。

他也没去洗手间,就在走廊里抽了根烟,稍微平静了,这才回到包房去。

指尖尺宿将牌推倒,淡淡的微笑着,“十三幺,谢谢。”

再看那三个男人,全部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姚夏一过来就指着姚夏问,“夏少,您今儿是带了杀手锏来的吧?你自己插科打诨的输钱,让哥几个放松警惕,然后派上你们家的这王牌,将哥几个赢的落花流水?高人,真是高人啊!”

姚夏呵呵的笑了,坐在尺宿的旁边,“怎么了?我才走了二十分钟不到。”

“没什么。随便打了几把。”尺宿笑得腼腆。

孙饶笑骂道:“这也叫随便打打?每把都是十三幺啊,哥几个输惨了!”

“哟!这厉害?”姚夏是有吃惊了,尺宿一个人将那三只给收拾了,他心里暗爽啊。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尺宿从小就打麻将,夏殇还专门找了个师傅给她,就是要往赌神培养的。

“就是就是,一直胡我们十三幺呢,真是邪门了!咱可说好了,尺宿妹妹,不能在胡十三幺了啊!”叶易行也佯怒道,可眸子里全是笑意。

又玩了几把,还真没胡十三幺了,但是只要是倍数翻的多的,尺宿全胡了一次。那些原本在唱歌划拳的人,也人不知过来围观。

四圈打完,这局子也就要散了。数了一数,竟然赢了一百多万,弄的那三位少爷直摇头,“夏少下次不能带赌神来了啊,哥几个还不想这么快告别麻将生涯!”

从此尺宿就有了一个外号,赌神。

一群人吃了宵夜,今晚一切自然是姚夏消费,这些人花钱没个谱,一晚上能花百万,气死个人,偏偏这几个还不在乎。

真正散了,姚夏开车送尺宿回家,尺宿报上去的是季简雨的公寓,姚夏也没多问,是不是她家能怎么,不怕以后找不见她。

季简雨的公寓有备用钥匙,放在大门的门框上,尺宿拿了下来,开门。

门口的地毯上摆了一双古驰的奢侈男士皮鞋,尺宿不禁疑惑,是谁?季简雨有客人?

第二十二章

“小雨……”男人磁性的声音,低沉着,有些无奈。

可回答他的是季简雨嘶吼的暴怒,“我累了,能不能让我休息?!”

“小雨,别这么任性。”

这句话说得暧昧,像是主人在看自己的宠物发脾气,他能容忍,可已经要到极限的样子。说到底,是怜爱的吧。

“我任性?你凭什么说我任性?我自食其力的养活自己,我哪里任性?难道真的回去了依靠你活着,依靠你们那个显赫的家族,就不算任性了?季先生,别跟我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的,你们那个家,我不屑于回去!”

“自食其力?你这是自食其力?”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过之后是愤怒的讽刺,“住在这么破旧的公寓里,在酒吧里做舞男,接受者那些寻欢作乐的男女们的脏钱,塞在你的胸口,塞在你的裤子里,那样叫自食其力?季简雨,你怎么变得这样下贱?!季家的脸,让你丢尽了!跟我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对,我就是妓男,我就是去给他们玩弄了,这身体不知道多少个人碰过,怎么了?怎么了?我愿意,你管得着?还是你也想来碰一碰我这身体?”

“啪!”清脆的把掌声,紧接着是撞在柜子上的声音。

“小雨,你……”男人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些后悔。

“别碰我,太脏了,季先生别弄脏了手。”季简雨沙哑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还有一些的嘲弄意味。

男人听了一震,无限的惋惜着,甚至让人觉得,他在心疼,“小雨你能不能不这样yīn阳怪气的跟哥说话?我是你哥,是你的亲生哥哥,你能不能别这么全身带刺的来对我?!”

“哥?亲生哥哥?我连爸妈都没了,哪里还会有哥哥?”季简雨几乎是笑着说的,他倔强的不肯认输,依旧是冷言冷语的客气,“季先生请回吧,你们季家的门槛太高,我迈不进去。如果您觉得,我姓季给你们季家人丢人,那我明天就去换一个名字,叫阿猫阿狗,都比叫季简雨要强的多。”

“小雨,你太倔,你的性子太倔强,太过倔强并不是好事。我既然来了,就是一定要带你回去的,不管你承认与否,你身体里流着的,是我们季家的血液。你休息吧,我会再来的。”男人似乎是挫败了,他似乎是伤感的,痛了。

尺宿连忙躲了起来,做一个偷听者,确实不怎么光彩,她原本没打算偷听他们的谈话,只是听到季简雨悲愤的声音,她忍不住不听,她想要了解那个男孩,于是留了下来。尺宿躲在浴室里,隔着花花绿绿的玻璃看她。

那是个精致的男人,刚毅的侧脸,高大挺拔的身躯,从穿着到气质,都像是欧洲传承下来的贵族。他的五官并不是那种美妙绝伦的,只是搭配起来,这样的一张脸,让人五无法忘记的,他是那种第一眼觉得冰冷的人,可你继续看下去,会发现,这个男人紧蹙的眉头,他有一的忧郁,有一的伤感,可是你在看一眼,又觉得,刚才统统都是错觉,他就是一个刚毅坚强的男人,能够给你安全感的男人。

可这些尺宿的看不清楚,她只看到那男人的轮廓,直觉上来说是个好看的男人。

男人穿上鞋子,再次的回头看了一眼弟弟的房间,无奈的摇头,将大门轻轻地关上。

他们是兄弟?季简雨有个这样的哥哥?似乎是个显赫的人,可是为什么季简雨有这样的哥哥,而他会在这里过的这么辛苦?不过有一句是说对了,季简雨太倔强了,尺宿是深有体会的。

他倔强的让你想要杀了他,可他那个样子,不屑的神态,又让你爱怜的要命。

尺宿从浴室里出来,瞥一眼季简雨的房间,门虚掩着的,他坐在墙角里,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膝,肩膀似乎是在抽动着。

哭了吗?那倔强的男孩,也会哭吗?

尺宿蹲下身,环抱住他,将头紧贴着他,试图给他一些温暖。

季简雨身体微抖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尺宿,,他的眼睛红彤彤的,两颊上还挂着泪痕。他咧开嘴笑,“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是要过夜吗?”

心里幕的一疼,抽搐一样的感觉,他说的何其悲戚,明明是难过得要死的样子,可还对你笑着,问你的问题,是跟众多情妇一样的,问自己的金主,要过夜吗?她疼了,真的心疼了,这男孩明明可是是天之骄子,可是是谁,将他毁成这个样子,让这王子一样的人物,沦落至此?

是否也有她的一份?她当初本着玩弄的姿态,包养了他,对他来说,可是极大的伤害?

尺宿的唇凑了过来,吻干他脸上的泪痕,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一遍遍的吻着他,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给他安慰。

季简雨猛然的抱住了尺宿的头,眼睛迷离了一下,迅速吻上了她的双唇,尺宿重心后仰,季简雨将她牢牢地压在身下,索取着她唇上的甜蜜。炙热狂热的吻,不同于他以往的温柔,像是要将尺宿拆解入腹,烙铁似的吻,烙印在尺宿的身上,留下一个个淡红色的痕迹,不多久,那些痕迹就变成了紫红色。

层层衣衫,并不是什么阻碍,三下五除二的就尽数而去了,两个人赤裸的拥抱着,在地上死命的亲吻。他突然将双手插在尺宿的腋窝下,将她提起来,放在了床边,让她的上半身躺在床上,而双腿还站在地上,他将尺宿嫩滑入浴的双腿高高的抬起来,自己挤进了她的双腿之间,将那腿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腰一用力,将坚硬的欲望撞了进去。

是粗鲁的,与以往大相径庭,尺宿哼了一声,刚进去那一下确实是疼的,她下体分泌的汁液还不够多,所以他律动起来也是生涩的。

猛烈的抽插之后,两个人渐渐的适应了,她下体的汁水越来越多,他动的也就更充足,每一下都是用力的,撞的尺宿浑身乱颤,她的身体瘫软着,腿也慢慢的从他的肩膀滑落下来,被这极致额云弄得浑身无力。

双腿被他越抬越高,身体却慢慢的下滑着,眼看就要掉到地上,季简雨突然拉过她的双臂,让她抱住自己的脖子,然后迅速的转身,坐在了床沿上,而尺宿坐在他的身上,一条腿向旁边打开着,另一条腿还在他的肩膀上,形成了九十度的直角,让他插的更加彻底。

毫无节制的欢爱,他是疯了一样,狂热的要着她的身体,似乎在发泄着什么,可那眸子却总是含着水汽,告诉你他的不忍,让人怜惜的。他颤抖的在她身体里射了之后,趴在她的身上,慢慢的闻着,没多久就又硬了起来,又是一轮抽插。

也不知道是在第几次做爱的时候,尺宿昏昏的睡了过去,她累极,也是困极,相比她来说,更累的应该是季简雨,可他好像没那种疲惫的感觉,一直抱着她做。就像是明天都会死去,今天一定要尽性。

朦胧中,尺宿感觉到那股撞击她身体的力量没了,她被紧紧的抱在怀里,季简雨的双臂圈着她,脸贴在她的背上,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渐渐的她背上湿漉漉的,冰冰的。

“尺宿,那个人,是我的哥哥。我曾经最爱的哥哥,曾经对我最好的哥哥,不过那也都只是曾经而已。我记得,我三岁的时候,去季家借住,我知道那是我的亲生爸爸,可我却必须在人前叫他季叔叔,我当时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我妈妈交代我,千万别惹爸爸生气,我也就那么叫着他,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季叔叔。

那家人对我好的,只有哥,十五岁的少年,在我看来,却是比爸爸还要让我依靠的人。他对我很好,把我当成亲弟弟一样的疼着。他们家人一直以为我是领养的,可谁都不知道,我真的姓季,我是他的亲生弟弟。

我小时候很喜欢芭蕾,我的妈妈就是个芭蕾舞演员,她很漂亮,就因为这漂亮,吸引了我爸,然后开始他们可耻的爱情。我那时候不知道,其实我算是个私生子。当然这些,我哥也是不知道的。可纸包不住火,我妈妈的存在被哥的妈妈发现了,自然就是一场女人的大战,赢的人是我妈,她年轻漂亮,对男人也有手段。

其实我一直开导自己,说我妈妈不是故意的,安慰自己说,我们不知道哥的妈妈有抑郁症,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不管知不知道,都还是会发生。季家的女主人跳楼死了,在她亲生儿子的面前,我听到哥的哭喊,可他的妈妈并没有理他,留给他的只有一句话,儿子我们活不下去了。我先走,等着你。

再然后,我妈妈顺利的嫁给了我爸,可是三个月不到,她也死了。死因很可笑,你知道啤酒和胃药不能一起吃吗?都知道的对吧,我哥也是知道的,在我妈妈获得国际大奖的庆功宴上,我哥在酒里放了感冒药,然后我妈就那么死了。

没人知道这一切,我躲在角落里看到的,看到那个少年的愤恨,可我不知道,他的行为,害死了我的母亲。就是从那以后,我再也不跳芭蕾,我发过誓的,这辈子都不碰芭蕾。

豪门世家的勾心斗角,只能不了了之。我还是叫爸爸季叔叔,他也一如既往的当作没有我这个人,后来我跳拉丁舞,有名堂,爸就会黑着脸来教训我,男孩子跳舞是没出息的。我嘴,不肯屈服,挨打就是必然的,只是这次,再也没有哥哥站出来帮我。他早就恨我入骨。

我其实一直以为,他是爱着我妈妈的,可没想到,爸爸没多久娶了新人,就不闻旧人哭了。就是在那天,我逃了,那个国际比赛上,消失的无影无踪,成为众人唾弃的对象。彻底的脱离了那个家族。”

季简雨喃喃的说着,尺宿的背一直被他的泪水侵袭。他背离,需要将这些发泄出来,很小言的过去,但是确实发生在那个豪门了,女人的明争暗斗,本来就是一场生死之搏。

“尺宿,我知道你睡了,我知道你累了,我知道你听不到,可我就是想说给你听,除了魏聆曦,只说给你听了。好了,我不说了,你好好睡,好好的睡。”

第二十三章

飞机在法国巴黎的戴高乐机场跑道上缓缓降落,距离他们的比赛还有一周的时间。

尺宿躺在丽兹酒店的床上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散架了一样。根本没有心情去逛这座美丽的城市,第一天就是睡过去的。

他们提早了一周来到巴黎,怕的就是这两个孩子水土不服,于是过来适应几天。酒店是夏殇预定的,他没有来,夏氏集团在中国的生意,基本上交给他来管了,而夏劫忙碌的到处飞,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同行的只有六个人,剩下四个,分别是尺宿的教授,他们的指导教练,再就是化妆师,和医生。夏殇虽然没有亲自来,可是已经为尺宿安排好了一切,让她过最优越的生活,尺宿在巴黎的日子绝对会过的精彩。

七天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尺宿和季简雨谁也不敢怠慢,他们不断的排舞练舞,要求精益求精,直到比赛的前一天,他们才稍微减轻了练习量,稍微放松了一下调节情绪。

这次比赛和以往的任何大赛形式都不同,没有独舞和群舞,就是看两个人的默契程度,乍一看上去,像是国际舞的比赛,程序上也像。初赛是固定的一支舞,复赛分为舞蹈和面试两部分,非常奇怪的一次比赛,考每个人的舞蹈知识,文化底蕴。

过程有些复杂,可难不倒这两个年轻的舞者,一路上过关斩将,杀到了决赛。

每到重大事情要发生,前一晚总是睡不着的。尺宿在床上翻来覆去,眼睛一直闭着,可就是没有丝毫的睡意。她给夏殇打电话,两个人天南地北的聊了,挂断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可她就是不困。

索性穿上衣服,去敲季简雨的房门,没多大一会儿,听到里面有人应声了。季简雨似乎也没睡,衣服还穿的好好的。

“还没睡啊,又是吗?”

“没事,我睡不着,想找你聊聊,看来你好睡不着啊。”尺宿绕过了季简雨,径自走到客厅里,往沙发上一窝,捏着遥控器看电视。

季简雨关上门,也坐了过来,“大半夜的,跑我房间来,就为了看电视?”

尺宿挑了挑眉,坏笑,“那要不,玩个游戏?”

“嗯?”季简雨疑惑。

尺宿用唇语说着,做爱两个字。

季简雨一看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明天还要比赛呢。”

若是没看错,他脸上有一层淡淡的红晕,娇羞可爱的,真像是新婚的小媳妇,在婉拒丈夫的特殊服务要求。

尺宿不禁哈哈的笑起来,前仰后合的,季简雨被她笑得更加不好意思,渐渐的恼羞成怒,过来骚她的痒。

尺宿怕痒,来回的躲着,眼泪都笑出来了,两个人打闹了一会儿,这才消停了。

季简雨端了杯牛奶给她,淡淡的问道:“不紧张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紧张的?”尺宿用舌尖沾了一下牛奶,太甜了,她不喜欢。

“猜的,因为以前我去参加比赛的时候也紧张。整夜都睡不着。”

“那你现在不紧张了?”

“有什么好紧张的?重在参与没听说过?”

“虚伪,既然来了,就要拿个名次回去,不然多丢人!”

“尺宿,你太急功近利了。拿了名次能怎么样?就算你拿了冠军又能怎么样?回国之后,不过是被人追捧,一旦有一天,某一场比赛,你失误了,那么得到的,就是千万人的谩骂,多少人追捧过你,就会有多少人来骂你。这两者之间,永远都是成正比的。”

他说得云淡风轻的,好似全世界都对不起他了一样,这样的态度,这样的不重视,是尺宿受不了的,他们的角度不同,想问题的方式也不同。

“那照你这么说,咱们这次颗粒无收的回去,就不会有人骂咱们了?只怕是骂得更难听呢!季简雨,你的消极我是不喜欢的。”

“我可没说颗粒无收,我只说不要那么在意它,平常心对到就好。你急什么?”

“平常心对待?抱歉我办不到,我不是圣人,这比赛对你来说可能狗屁都不是,可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能输!”

季简雨有些烦躁,他不想和尺宿吵架,那没有意义,况且他也没那个立场来跟尺宿吵架。他叹了一声,“我几时说我不看重这比赛了?尺宿,你别说话带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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