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邀你共赴身体盛宴
这些年,我们一直习惯的做着自己所习惯了的事情。
因为习惯,所以没有任何的猜忌。
可你听说过没?
世人不允许的那就是错的。
可,什么又是世人所允许的呢?天知道,你在说出一句话之后,有多少人允许,又有多少人不允许?
若是那么活着,岂不是累死?
夏劫,我知道,你若是看到,又会教训我。我喜欢你生气时候的样子,你严肃的教训我,而我却只看到你娇艳欲滴的唇。你一定不知道,你有多性感。你一定知道,我那个时候有多想把你给吃掉。你一定知道,我爱你。可,你装作不知道。
是你傻,还是我痴?
夏劫,夏劫,你不是我的劫难。
夏劫,夏劫,你说过,这不是我们的宿命,可是,你知道,这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希望可以有一张网,能够将我们束缚住,小小的一方天地,只有你和我两个人。
有我陪着你,你不会寂寞。我会变换成千万种的模样,时刻的讨你开心。我会为了你,变成一个妖精,只为你宽衣解带的妖精。
呵呵,夏劫,要是此刻的你,看到我的这些言论,该是个怎样的表情?
怎么办,我爱惨了你,爱惨了啊!
可是你,固执的让我叫你爸爸。你算是我哪门子的爸爸?你不过是一个大我十岁的男人,你怎么能厚着脸皮,让我叫你爸爸?
好吧,你退让了,让我叫你叔叔。可是夏叔叔,此刻,我只想爬上你的床,用自己妖娆的身体,来勾引你,与我一同奔赴,这场离经叛道的身体盛宴。
尺宿咬着笔杆,合上了日记本。她喜欢在午夜的时候写日记。尤其是那个男人在家的时候,她会在半夜里,神经质的爬起床,写下一些东西。
一墙之隔,睡着的是她最爱的男人。他叫夏劫,而她叫尺宿。他曾经固执的要求她跟自己姓夏,可是她那样冰冷,淡漠的看着他,轻启朱唇,只有一个不字。
她的声音很轻,可是掷地有声。那样的一个孩子,倔强的,固执的,一双紫色的妖瞳里,绽放的是你不容忽视的坚定。
夏劫没有再坚持,姓什么,也并不重要。
尺宿悄悄地打开房门,静静地站在月光下,看着熟睡中的夏劫。这男人长得祸害不是么。他的背,给人无边的遐想,他微微的侧着脸,发丝不羁的扫在枕头上。这男人的睫毛长的可怕,翻翘着,他的眉眼,让你有一种想要侵犯的冲动,那双唇,薄而性感,他的喉结,应该是一件艺术品。
他的名字一都没有取错,一个男人,怎么可以长得如此的好看?这男人对女人来说,是一场劫难。
尺宿就这样呆呆的望着这个让她着迷的男人,蒲团在他的身边,她的手指,慢慢的划过他的脸颊,他许是真的累了,感觉痒痒的却也只是皱了下眉头,并没有醒来。尺宿呵呵的笑,她喜欢看夏劫这样,懒懒的样子,像个孩子,像她孩子。
她俯下身子,斯磨着他的唇,像一只小狗一样的咬着他的唇,她喜欢这样的亲昵。
夏劫累了,公司里的事情让他忙的焦头烂额,刚从加拿大的总公司开会回来。他连澡都没洗,几乎是脑袋一挨着枕头,就睡着了。在飞机上,他从来都睡不着。
必须承认,她此刻妖娆的像一只猫。她是在夏劫的房间里洗的澡,然后穿着他的衬衫。洁白的衬衫,被她身上的水渍打湿,黏在她的身上,胸前的两挺立着,散发着一种蛊惑的美。
是的,除了那件衬衫,她什么都没有穿。她就是喜欢对他放开所有,她固执的认为,自己就是夏劫的,自己的身体,灵魂,都是他的。她抓着他的手,探进了自己的衣服下,抓着他的大手,扣上了自己的胸部,她握着他的手,让他的手,捏着自己的酥胸。
她妖娆的笑着,十足的疯子,她低下头,吻他的喉结,咬他的喉结。
夏劫许是疼了,皱紧了眉头,略带惩罚性质的,将她压在身下,唇就狠狠的印了上去,他仍然闭着眼睛,梦游一般的吻着身下的那个女孩。他卷着她的舌,抵死的纠缠,好像要将她活生生的吞下腹中一般。
他的吻,让她兴奋,尺宿从来都不掩饰,自己对夏劫的爱,她回吻着他,灵巧的舌头,一一的,舔着这个男人的唇,从舌尖,蔓延到舌根。尺宿忽然咯咯的笑起来,这个样子像不像是在口交?
口交的时候,也是这般的细腻舔吻吧?
“咔嚓”闪光灯照亮了这些yín靡的脸。
“啧啧,哥,原来你回来了,难怪尺宿不在房间里了。”一个懒懒的,带着无尽戏谑的声音响起来,他修长的手指,捏着一个数码相机,他云淡风轻的说完,就翻看刚才拍的那张照片,“美,意境美,人物也美。尺宿你总是那么的妖娆。”
夏劫猛然的清醒过来,身下的那个女孩,笑呵呵的看着自己,那样一张年轻的脸,那样一双紫色的瞳孔,散发着的是一种叫做妩媚的东西。他显然不知道自己刚才下意识的反应,夏劫愤怒,仓皇的从她的身上爬起来,他不喜欢这样被人窥探,不悦的瞪着那两个人,“都给我滚回去睡觉!夏殇,你少在这里风言风语,尺宿还是个孩子,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像个长辈的照顾她!”
尺宿支起半个身子,只扣了一枚扣子的衬衫,难掩她的春光,这样的半遮半掩,魅到了骨子里,她轻轻的笑着,看着这两个男人,瞥了一眼夏殇,然后对夏劫道:“他在床上一直很照顾我。”
那个被叫做夏殇的男人,无奈的笑起来,“尺宿,我们什么时候上过床?”
尺宿瞪大了那双紫色的眼睛,看似天真的问道:“你忘记了?昨天我们不是还上过床?”
夏殇想了想,忽然就笑了,是有这么回事儿,昨天她的脚扭了一下,他就抱她上了床。虽然他们连嘴巴都没亲过,可他也不想去解释,尤其不想对着夏劫解释,于是含笑,算是默认,“尺宿,你这个妖精。”
他们此刻的表现,在他的面前,算是调情吗?夏劫黑着脸,这两个妖孽,总是容易让这个优雅的男人发火,他用被子,将尺宿卷起来,然后夹着她,将她丢回了自己的房间,再然后又将回到自己的房间,夺下了夏殇手里的相机,啪的一声砸在墙上,破碎一地。
“滚回去睡觉!不要让我再说一次。”
“哥,你这样子,我都要爱上了,更别说尺宿了,真酷。”夏殇痞痞的笑着,勾着唇角,活脱的一副妖精模样。
是啊,夏劫,你这个样子,让他们爱惨了。你知道,可你却只能装作不知道,用一个长辈的身份,来管教这两个心里畸形的孩子。这是你的荣幸,你正在像个天使一样,拯救着两个孤独的堕落的灵魂。这是你的悲哀,你在拯救他们,谁又来拯救你?
第二章叛逆的不只是身体
被子上,有着他的味道。所以她贪婪的呼吸着,将自己紧紧的裹在被子里面。她在被子里滚来滚去,抱着被子的一部分,就似乎是保住了他一样。
夏殇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唇边始终有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猛然的掀开被子,跳上她的床,抱住那个乱滚的女孩,“自己滚床单,有意思吗?我和你一起滚。”
尺宿呵呵的笑了,“是没意思,可是我也不想和你一起滚。夏殇,你去给我叫夏劫来,我想和他滚床单。”
夏殇皱着眉头,“我的姑奶奶,你饶了我吧,你刚才没看见我哥的那张黑脸?你这是让我去送死!”
尺宿往他的怀里拱了拱,“刚才你拍照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害怕?现在倒是怕了?对了,照片呢?”
夏殇耸耸肩,“相机都被我哥砸了,估计没了吧。”
尺宿扁着嘴,有些失望。
夏殇摇晃了下怀中的那个女孩,“失望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哥现在回来了,估计短期内不会跑了,改天我去拍他的裸照,然后让你看个够。”
尺宿摇摇头,“他的裸体我见过,这个不新鲜。”
夏殇来了兴致,还不信不能满足这个小女孩,“那你说你想看什么?”
尺宿诡异的一笑,“夏劫的小弟弟。我要看不同角度的,要近距离的拍摄,很近的哪一种,要特写。”
夏殇无奈的笑着,“尺宿啊尺宿,你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你真是个妖精!”
“你给不给拍?”
“我给你看我的行吗?”
“谁稀罕!”
“哈,你不稀罕,有的是人稀罕呢!”
“那你给稀罕你小弟弟的人去看去,最好让它在世人面前跳舞,伦巴就是个不错的舞种。”
夏殇看着这个女孩,她的那双唇,还残留着一些口红,没有刚画上去的时候娇艳,可这会儿,残缺的美更加的诱人。夏殇对着这双唇吻了下去,她也不排斥,热烈的湿吻着。
他的吻技自然是比她高明,她接吻的那技巧,还是从他这里学来的。在他的身下,在矜持的女人,都会变成一个荡妇,抱歉,这不是贬义词,我只是在说,一个女人妖娆到了放荡的程度,这就是夏殇的魅力。
在这栋豪华的别墅里,住着的是三个人。房子有些旧了,五年前买来的。那个时候夏劫从孤儿院里领养了尺宿,那个时候,尺宿十二岁,而夏劫二十二岁,不要问我,为什么他二十二岁就可以收养一个女孩,夏劫这个人,远远不只是我们看到的这样简单。
一年之后,夏殇这个男孩,就从加拿大过来,投靠了他唯一的哥哥。他们是同父异母,所以夏劫和夏殇长得不太像,他们相差了八岁。
不过是一年的时间,能改变的,你往往都想不到。
她虽然一直认为,夏殇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她喜欢称呼他为男孩,可是夏殇不愿意,他固执的要求她像看待夏劫一样,把自己当作是男人。好吧,她同意了。因为他是夏殇,他的要求,她是可以允许的,只因为他是夏殇,夏劫的弟弟。
“你不回去吗?”尺宿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问他。
夏殇摇摇头,似笑非笑,“因为他回来了,你就要赶我走?那好,我去和哥睡。”
尺宿也不拦他,只是咯咯的笑着,夏殇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扭头看着她,最终还是无奈的跳上了床,压住她,狠狠的亲吻着,“尺宿你当真就不拦着我?你当着就舍得让我去给哥侍寝?你当着你就舍得我?”
夏殇是妖艳的,或许你从未见过,男孩可以长成他这个样子,要怎么说,他的腰身,或许比女人还要纤细,他的身体,也可能比女人还要柔若无骨,他的眉眼,比秦淮河最红的妓女还要妩媚。就是这么个男孩,他像一朵盛开着黄泉路上曼珠沙华,他有毒,他妖娆,可他并不女气,他只是邪气。
尺宿被他的手抚摸的痒痒的,在他的身下乱动,这样的亲昵,对他们来说,家常便饭。
他的手,从她开着的衬衫口穿了过去,抚摸着她的身体,手指在她的胸口画着圈。她的脸依然稚嫩,可是她的身体,早就超脱了这年龄的加锁,她是魅到了精髓,她的身体发育的很好,因为她一直对着一个男人敞开心胸,男人都喜欢胸部丰满的女人,她也是这样认为,所以为了那个男人,她丰胸,给自己的胸部按摩。后来她的这项工作,就被夏殇接受,她乐得清闲,他按着她的胸部时,感觉极好,舒服,对的,她只觉得舒服,并没有丝毫的yín秽。而他也只是想抚摸她,温暖着两个人。
夏殇的手指是那种漫画中王子才有的,他的这一双手,听说买了巨额的保险,因为夏殇是一个出色的极有天分的画家。他的一幅画,听说已经可以卖上几万了。这些都是她听说,夏殇从来不在她的面前,卖弄自己,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更多的是在思念夏劫,一起想着那个叫做夏劫的出色男人。
手指摩擦着大腿内侧,他的手指慢慢的滑向她的丛林,嗖的一声,被吸住了?他呵呵的笑了起来,轻轻的进出着,牙齿咬着她的衬衫,撕扯掉那些扣子,在淡淡的月光下,打量着她的裸体。
而她,也不阻止,享受着他带来的安慰。
夏殇的手指又用力的进入了一分,尺宿立即瞪了他一眼,同时去拉他的手,摇摇头,“夏殇,这个深度可以了,不要再去探索什么。你知道,那是留给谁的。”
夏殇被拒绝了,可他不生气,不厌其烦的吻着她的胸,舌尖勾勒着她胸部的线条,舌头卷着她的rǔ头,唇边始终是那一抹云淡风轻的微笑。
墙的那一边,你可知道,你最在乎的两个小孩,此刻在做着什么?或者是说,他们一直在这房子里做着什么?他们不过是用这种方式,来慰藉,你离开之后的空虚。
请原谅他们的放浪形骸。
夏殇和尺宿,不过是缺少关爱的人,他们的心智或许是不健全的,可,他们只是孩子,孩子的意思就是,犯了错误,大人必须要原谅,因为他们是孩子。
可是,千万不要去同情,抑或是可怜他们。
辈分的话,他也是叔叔不是么?可是,他们会在乎?
第三章暗
大理的餐桌,长得吓人的那一种,有像上个世纪欧洲宫廷的摆设。是夏劫喜欢的调调,他出生在加拿大,长在美国,五年前被派回到中国工作。
可他骨子里并不是个完全西化的人,夏劫的爷爷很喜欢这个孙子,所以闲来无事就教他一些中国的文化,夏劫的毛笔字写的十分好看,磅礴大气,有大家的风范,只是自从他的爷爷去世,他就再也没握过毛笔了。
“尺宿和夏殇起来了吗?”穿戴整齐的夏劫,缓缓的从楼上下来。
保姆依依啊啊的指着楼上,比划一番。她是个哑巴,姓张,也是在夏家帮佣时间最长的一位,尺宿喜欢她,她喜欢安静不多话的人。
夏劫皱了皱眉,看了下手表,“七半了还没起来?他们平时也是这样?”
“平时还要晚一些。”尺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夏劫的身后,她的步子一向很轻盈,所以夏劫才没有发现她。尺宿站在高两级的台阶上,刚好和夏劫持平,她抱住了夏劫的脖子,吻了他的唇,“早啊!”
“昨晚睡得好吗?”夏劫对着她笑,温文尔雅,他鲜少对人这样笑,生意场上的夏劫从来都是老谋深算的,那个时候的他一个笑容,往往有十几种含义。而对着尺宿,他从来都不是戒备的,这个女孩他太了解,他宠她,没边儿的宠爱,只是最近的工作忙了,见面的次数少了一些。昨晚他发火,只是他觉得尺宿和夏殇联手把他给耍了。
尺宿头,她昨晚回房间没有多久就睡了。
“我睡得不好!”夏殇抱怨着,昨晚他也算卖力演出了,要是换了别人,在他那样的热吻之下,早就该献身了。可她呢?竟然就睡着了!睡着了也就罢了,竟然还把他踢下床,一次也就罢了,竟然是三次,差不多快要天亮的时候,夏殇受不了了,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睡。
夏劫看了看夏殇,忍不住笑了,“学校有什么活动吗?你要出演熊猫?妆化的不错。”
尺宿也回头看了夏殇,呵呵的笑了起来,“是挺不错的。”
夏殇也不生气,他已经习惯了,只要这两个人在一起,就喜欢合起伙来打趣他,“早餐吃什么?”夏殇绕过他们两个,走到餐厅里,拉开椅子坐下。
“吃人!”尺宿挽着夏劫的手过去。
“吃人?不错的建议。要不咱们合伙把夏劫给吃了?清蒸还是红烧?”夏殇的眼睛在夏劫的身上来回的打量着,“要不直接生吃?张妈,上次尺宿买的那个极品芥末还有没?还是脱光了直接吃掉?”
夏劫白了他一眼,“你很闲啊,什么时候去公司上班?”
夏殇挑眉,故意扁嘴装委屈,“哥,我貌似才大二吧,你让一个十九岁的孩子去你公司上班,你也真是够黑心的,就不怕我去告你虐待儿童?”
夏劫板起脸来,“你非要我吐了才开心是吧?夏殇,亚洲区的总经理迟早是你的,你最好别给我浑水摸鱼,快去熟悉业务,到时候我把这边交给你,你要是经营不善,不能将业绩提高,你知道会怎么办。”
夏殇呵呵的笑了,“难不成你还打我屁股?夏劫,让尺宿去吧,别给我扣这么大一定帽子。你要是真的把公司交给我,我准保给你赔的底朝天。”
“你少贫嘴!这个暑假,你必须去公司实习。”这个弟弟夏劫一向是无奈,说他贪玩,可他还不是一般的会赚钱,要不是他懂得炒作和经营,就他的那些个破画,能卖那么多钱?
夏氏企业,从他曾祖父的那一代开始,起初做的是矿产生意,后来发展到衣食住行,生意越做愈大,发展到了国外,渐渐的忽视了国内这个市场,所以夏劫才会回国来。
当年枝繁叶茂夏氏家族,如今也只剩下了夏行衍这一支,也就是夏劫和夏殇的父亲。原本他们还有个叔父,不过早死。而夏行衍就只有夏劫和夏殇两个孩子,偌大家业,自然是要留给他们。
只是夏劫是正牌夫人所生,而夏殇,私生子而已,他母亲死了之后,夏劫就将这个弟弟接过来。夏殇自然很清楚这局势,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进入夏氏企业,所以每次夏劫让他去夏氏的时候,他都是打哈哈的拒绝,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夏殇凤目一挑,他的眼睛狭长,极好看,像是聊斋里的狐狸精,魅惑,“我天生就是个吃软饭的,你让尺宿去吧,以后她养着我。尺宿你说好不好?”
“叔叔,你脸皮是什么做的?”尺宿含笑看他,她在夏劫的面前,大部分时候还是乖巧的。男人固然喜欢温柔可人的,但是太柔顺的,没激情,这样偶尔跟你闹一闹,偶尔风骚的勾引,大部分的时候又是个淑女,你说这样的女人男人爱不爱?尺宿就是在拿捏这一,她想要勾引夏劫的这个计划,已经设计了很久。
夏劫哈哈的笑着,在尺宿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你呀你!夏殇你听到了,尺宿不会养你的。”
夏殇瞥了一眼尺宿,还有夏劫自然而然的放在尺宿腰间的那一只手,他笑了笑,没再言语。
尺宿只喜欢中餐,尤其是湘菜,喜欢辣辣的那一种,她讨厌甜食,讨厌刀叉,只有让她握着筷子的时候,她才觉得那是在吃饭。
“这次回来住多久?”夏殇忽然问。
尺宿听到也抬起头来看着夏劫,她是希望他能留得久一的。
“短时间不走。”夏劫如是说,看着的却是尺宿,温柔的笑着,修长的手掌,拨乱她额前的碎发。
“但愿你说的是真的。你们慢用,我去学校。”夏殇说罢起身。
“先别走。我有事情要说。”夏劫出声,夏殇自然再次坐下。夏劫顿了一下然后道:“快要高考了,夏殇你给尺宿找个家教,补习一下功课。”
夏殇和尺宿面面相觑,“哥,你忘了吗?尺宿现在读大学了啊,怎么还高考?”
“重新考一次。我的尺宿,应该是个企业家,而非艺术家。”夏劫自豪的看着他身旁的这个女孩,“先在国内读一年经管,明年咱们就去美国。你说好不好?”
她能说什么,只要有夏劫的地方,那就是她的天堂,“好,你说什么我都听。”
“这么乖?”夏劫的心情似乎不错,声音里透着愉悦。
“我反对!夏劫,你这是资本家的行为!你别以为尺宿只爱你,她爱着的还有芭蕾!你这是要她的命!”夏殇震怒,他不能容忍自己哥哥的行为,凭什么一句话就左右别人的人生?他是亲眼看到尺宿有多么爱跳舞,他是亲眼看到,她跳舞的时候浑身散发的那种灵气。
“生气了?夏殇也会生气?我还以为你永远都只会嘲笑。我最后问你一次,暑假要不要去夏氏工作?”夏劫虽然在笑,可是却毫无温度,俨然的商人精明。
“好!钱谁还嫌多,败家我很在行。不就是夏氏,我去!”夏殇丢下这句话就愤然离去。
而尺宿全程都在淡淡的微笑,“你赢了。”
“是你赢了,看夏殇多紧张你。”夏劫抓起车钥匙,对尺宿笑了笑尺宿,“走吧,送你去学校。”
第四章 卖肉
中艺是一所综合性的艺术大学,包含了音乐美术舞蹈影视,尺宿和夏殇都是这所大学的学生。夏殇是美术系油画班,而尺宿是舞蹈系,主修芭蕾。
读艺术学院的大多的家境都不错的,而中艺惊人的学费也不是一般的家庭可以承受得了的,所以这里的学生要么是富家子弟,要么就是被包养的。
对的,很多的富商喜欢来中艺找情妇,也有很多富婆喜欢到这里无色小白脸,从这里走出去的情妇或者是小白脸,那都是高素质的,高级妓女妓男。
不过这没人在乎,卖肉可耻吗?他们不这么觉得,这也是自食其力,卖的东西不同而已,真正可耻的是买的人,没有需求,哪里会有供应?
有些自命清高的人会瞧不起中艺里一些给人家做情妇的女生,可尺宿从来不会,如果没有夏劫,她的境遇肯定更加凄惨一些,说不定就是最下贱的妓女,情妇已经高级很多了。
见惯了高级汽车的学生们,再见到夏劫的这辆宾利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注目了一会儿,他们想要看看,到底是谁从这两级的汽车上走下来,或者说,他们想看的是,金主是什么样的人,被包养的情妇,又是什么样的人。女生们想要比一比,这情妇有没有自己好,若是没有,那么竞争上位。男生们想要看一看,这车里坐的女孩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好的话,他们也要去尝尝滋味。
尺宿瞥了一眼夏劫,无奈的笑着,“夏劫,你每次送我来学校,都是这么的轰动,是不是你的车,太震撼了?”
夏劫的这辆车限量版,全球只发行了100辆,大多数人只在汽车杂志上见过,开出来自然吸引眼球。
夏劫抬手在她的鼻子上了一下,玩笑一般的开口道:“那我们下次坐公交车来?”
尺宿摇了摇头,“不要,那样会有更多人看你的,夏劫,你难道不知道,你长得很好看?”
“也就你觉得我好看,其实他们说我弟弟比较好看。”
“夏殇?他不是个男人,而你是男人,他是个妖精。”
“好了,下车吧。”夏劫先下车,绕过去为尺宿打开车门。
当那些年轻的张扬的,甚至带了一yín荡的心,在看到金主是这么个帅哥的时候,自然是荡漾了一下的,可旋即有人认出,这个金主,永远都只包养一个人,从未更换过,于是她们放弃了,讪讪的走开。
男生们在看到夏劫之后,更想知道,他车子里的女生是谁,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他的女人也该是个极品。
果然,他们看到了夏尺宿。
她给你的感觉是一团雾,琢磨不透,她有时候冷艳,带着一股子傲气,让你不敢接近,她有时候清纯可爱,让你看她一眼都觉得是亵渎了她,她有时候又妩媚性感,肆无忌惮的将你看个遍,做着最撩拨你心魂的姿势,让你的身体有了异样感,但是当那一团火烧起来之后,她又会远离你,让你一个人欲火焚身。接吻可以,拥抱可以,她能给的只有这些。
尺宿弯着腰下车,她穿着的是V领的T恤,这样一弯腰,胸前的春光自然是裸露了出来,雪白的两团肉球,积压在她黑色的内衣里。她喜欢这么穿,黑色的内衣,配上白色薄薄的T恤,你可以隐约看到她内衣的颜色,惹人遐想。
夏劫皱了皱眉,“尺宿,这件衣服扔掉。”
“哦。”她头,乖巧的像一只猫,她知道夏劫不喜欢她暴露,如果可以,夏劫是想让她浑身武装的一皮肤都不漏的。
“乖。明天下午我有时间,陪你去买衣服。”夏劫伸手拢了拢她额前的碎发。
尺宿昂起头来看着他,顺便看到了他们身后的那些目光,尺宿狡黠一笑,“夏劫你走到哪里都是那么的瞩目。”
“哈,我就是无名小卒一个,瞩目的是你吧。我听张秘书说,你在学校似乎很受欢迎,或者说,很受男生的欢迎。”夏劫的这句话里有警告的意味,尺宿不是听不出来,他在告诉自己,你的行径我都了解,你安分一,不要招惹那些男生。
夏劫就是这样,把她保护的像国宝一样。这女孩是他一手养大,自然不允许别人窥探。
尺宿依然头微笑,乖巧的让你都想将她含在嘴巴里来疼爱。忽然她抬起头,眸子里闪过精明的光芒,“想不想更加的瞩目一?”
“嗯?!”夏劫愣了一下,尺宿的红唇紧跟着印了上来。
她蛇一样灵巧的手臂,缠绕在了他的脖子上,温软的身体贴在了他的身上,粉嫩的舌头撬开他的贝齿,舔吻着他,吮吸着他嘴巴里的清香。离得近的人,或许可以看到,他们舌头纠缠的样子,甚至也能听到他们接吻时发出的啧啧声。
夏劫皱了皱眉,关上了自己的牙关,尺宿的舌头从里面退出来,顺便在唇上舔了一下。夏劫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耳语道:“没有下次,不许在玩着游戏!”
尺宿又恢复了那小猫一样乖巧的样子,用力的头,“路上小心。”
夏劫无奈的笑了笑,这个女孩,他总是无奈,上车发动车子离去,那个娇俏的身影从他的反光镜里越来越小,终于不见。
“尺宿,你爸爸来送你上学啊!好久没见他了,很忙?”黎梦瑶拍了拍尺宿的肩膀,这女生是这所大学里唯一的一个和尺宿关系不错的女生,本质上她们是同一类人。黎梦瑶就是中艺的第二种人,专门给有钱的男人做情妇,她有这个资本,舞蹈系的高材生,相貌身材都是绝佳,她骨子里和尺宿有着类似的叛逆因子所以她们谈得来。可是也仅仅是能说几句话,尺宿基本上没有朋友,她的生命里只有两个男人,夏劫和夏殇,旁人玩玩而已。
尺宿横了她一眼,“你见过爸爸和女儿接吻的吗?舌吻呢,那么香艳的场面呢!”
黎梦瑶呵呵的笑了,“不是第一次见了。尺宿你刚才湿了没?我看着都要有反映了!”
尺宿勾了勾唇角,轻轻地啐了一句,“色胚!伺候好你的金主去吧!”
“我的腰酸着呢,今天谁也不伺候!”黎梦瑶伸了个懒腰,似乎真的才激战过一样。
两个女生有说有笑的向前走着,她们说的是下流的话题,可面上清纯的能掐出水来。
“尺宿。”忽然有人站在了她们的面前,是一个男孩,青涩,但是不腼腆,他大方的笑着,“尺宿我们去排练吧,礼堂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黎梦瑶适时的松开手,这是尺宿的舞伴,尺宿对待舞蹈是一丝不苟的,她也还有事情要做,于是她自己走开。
第五章你的胸部只能给我看
小礼堂里挤了满满的人,大多是舞蹈系的学生,中艺就是这一不好,排练厅弄得很大,但是数量不多。舞蹈系的课又基本上都需要排练厅,这就导致了呃一个排练厅里,每天都有至少三个舞种在争抢位置。
今天也同是如此,除了尺宿他们芭蕾,还有爵士跟民族舞。三种安全不一样风格和感觉的舞种,竟然就给凑在了一起。
尺宿和杨梓到达排练厅的时候,正巧赶上他们芭蕾舞的上场。各自换了舞鞋,就融入到了出群之中。他们每天都有固定的暖身舞,是他们的教授所编排的,动作难度不大,热身的效果极好。
杨梓就是尺宿的舞伴,大学两年之中,最长的一个舞伴。他们系的学生大多不会频繁的换舞伴,毕竟两个几乎是陌生的人,磨合起来要一段的时间,基本上就是差不多就定了。可尺宿不同,她换舞伴的速度基本上和朱颖萧换男朋友的速度差不多。
顺便说一句,朱颖萧是中艺的校花,其实她长得倒不见得有多么的倾国倾城,却是是个美女,笑起来脸上有连个酒窝,甜美的能腻死你。家世好,相貌好,当选校花也不是没有理由。其实尺宿也很好看,但是大多数的人都觉得她太琢磨不透。朱颖萧看着清纯,可男朋友走马灯似的换着。但是她还就是有那么一种被称之为魔力的东西,即使她换男人跟换衣服一样,也能让男孩们前仆后继,也依然让他们觉得她清纯,不可方物,这就是本事。
尺宿换舞伴也如此,正如黎梦瑶所说,她对舞蹈的要求精益求精,所以队伍半的要求也是极其高的,舞技好的,长相不好的她瞧不上,长相好的,舞技不好的,她瞧不起。直到大一的新生杨梓的出现,他长得好看,秀气却也不失男子气概,他倒三角的黄金比例,让他舞动起来出奇的美艳。最要紧的是,他能和尺宿和平相处,没有非分之想,也没有轻视。最重要的是,尺宿知道他喜欢的人,另有其人。她不想给自己找过多的麻烦,也不想给自己的舞伴带来麻烦,不管这麻烦是来自夏殇的,还是夏劫的。
杨梓曾经说过,尺宿我们才是一样的人。
可这句话已经不知道有多少的人跟她说过,她呵呵的笑说,杨梓你有个高官的爸爸,有个名门淑媛的妈妈,可我只有一个夏劫,说白了我是被遗弃的,你说我们能是一样的人吗?如果不是我走运,被夏劫收养,那么我现在很可能是可乞丐,也许那样见面你看都不会看我一眼,你还能说我们是一样的人?
杨梓也跟着笑,无奈的笑,尺宿你总是那么的消极,那么的悲观。你现在不是蛮好的么!
尺宿收敛了笑容不再说话,这男孩到底不是真的了解她的。谁又指望谁去了解谁呢?都是大千世界之中苍茫一粟。
热身结束,开始逐对的排练。三年一度的黑天鹅大赛即将展开,而中艺作为国内的芭蕾的领军人物,自然是要派出选手参赛的。芭蕾系的学生愤愤竞争起来,只要能代表学校参赛,无论是第几名,那都已经是无上的荣耀了,都会在学校里奠定自己坚实的基础,赢得出国深造的机会。
“杨梓、夏尺宿!你们两个干什么呢?赶紧过来。”教授在叫他们了,这一场交给他们来练习。
“陈教授,这一场能不能显然我们来?我们的舞蹈临时有了写变化,想排练一下。”
尺宿刚拿出伴奏CD,就听到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她不用看也知道,是朱颖萧。她穿了湖蓝色的舞衣,更显得她轻盈。她娇滴滴的样子,并不做作,反而让人觉得贵气,就是那么让你没有办法拒绝。
陈教授为难的看着她,又看了看尺宿和杨梓,“这??????”
朱颖萧也顺着教授的目光看向尺宿和杨梓,不能说是不可一世,可也有着那股子高傲,“夏尺宿能不能请你把场地让给我?”
尺宿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又看向了身边的杨梓,了下头,“随便。”她是不愿意去争,因为这根本没用,没那个必要。
“不行!”杨梓走了过来,盯着朱颖萧那张冷下去的笑靥,“先来后到,排队懂吗?”
“杨梓你!”朱颖萧怒视着他,“我还偏要占这个场地了!”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杨梓丝毫没有退让。
尺宿拉了拉杨梓,“算了,让给她吧。我们又不着急。”
杨梓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松懈,拧着眉看她,“你今天倒是很能忍让啊!尺宿我们今天不让!”
尺宿无奈的笑了,这是何必,对着自己喜欢的人,有必要这么争锋相对?没错,杨梓喜欢的人就是朱颖萧。杨梓同样也是个高傲的人,同样的相貌好、家世好,遇上同样高傲的朱颖萧,他追了,碰了钉子,少爷脾气就来了。
“杨梓,你不要太过分!”
“是谁比较过分?”
两个人谁也不想让,火药味顿时升腾。朱颖萧的舞伴也来拉她,劝她算了。可朱颖萧的面子上过不去,自然不能退让。
尺宿皱眉,她不想这样纠缠下去,“杨梓,我们去排练。谁插队都不行!”
杨梓挑了挑眉,靠近朱颖萧,眸子里闪过的光芒充满了不屑,一转身走向了尺宿。
二胡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琵琶、古筝、笛子、甚至还有葫芦丝的声音,悠扬的,懒散的散发开来,回荡了全场。他们将西方古典的芭蕾,与中国古典的民乐结合起来,一个回眸,一个转身,一个旋转,一个跳跃,都踩在节奏上,淋漓尽致。
尺宿后仰,杨梓单手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抚摸在她的脸上,他们深情的对望着,绝望之中带了无尽的希望,哀伤而缠绵。
音乐戛然而止。
良久,清脆的掌声响起,众人才恍然大悟,雷霆般的掌声爆发。
夏殇一边鼓掌一边走到尺宿的身边,代替了杨梓搂住她的腰,顺便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盖在她的身上,遮挡着她胸前的春光,靠近她,勾唇而笑,“你的胸,只能我和夏劫看,别人不行。以后的舞衣我帮你买。”
尺宿缓缓的睁开眼睛,泪珠盈盈于睫,她方才完全沉浸在哀伤的音乐之中,梨花带雨的微笑,“你找我有事?”
夏殇扶起她,轻轻头,“我需要一个模特。”
尺宿扭头看向教授,“教授我可以离开一会儿吗?”
教授一直很满意尺宿的才华,自然是放行的。
夏殇拥着她,旁若无人的亲昵。
在路过朱颖萧的时候,夏殇顿了一下脚步,扭头看她,目光从她的脚底一直上升,扫过她的胸口,最后到了脸,朱颖萧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羞红了脸,扭捏的看着他,“夏殇。”她微笑着,甜美发声。
夏殇淡淡一笑,对着她的身材叹气,好像他面前站着的不是中艺的校花而是芙蓉姐姐一般。
第六章脱出来的都是艺术(上)
第六章脱出来的都是艺术(上)
上课的空挡,更衣室里空空荡荡的,安静的能听到针的坠落。
尺宿拉开柜子,衣架孤零零的挂着,而衣服堆在柜子里,有些团城一个球状,分不清哪件是哪件,她的舞衣几乎都是黑色,堆在一起享受一团刚被人从头上剪下来的长发,舞鞋杂乱无章的放着。
她的柜子一向是这样凌乱,若是不乱的话,也就不是尺宿,她在家里的时候也是如此,尺宿说过她喜欢一切乱乱的感觉,想找东西的时候,全部掏出来,找到了在把剩下的塞回去。这样的感觉充实,凌乱其实很美。就如同人际关系,乱乱的暧昧不清的,不是更加的迷人么?
夏殇勾了勾唇,双手插在她的腋窝下,将她提起来,放在椅子上,然后回到柜子前,蹲下来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