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也是现成的因为河东河北边地无重臣统摄所以才生变乱。为将来计沿边之地都要设安抚制置使以待将来。要不然又来一个河东变乱当如何?不如一切防患未然。
河东河北沿边诸路规格升高了坐拥强兵的陕西诸路又该如何?为政之道当得一碗水端平。有好处大家一起分享省得将来心存怨望。
这番安排一切都是冠冕堂皇大家议定东府奏之后赵佶再不至于不允许的。
太子一系下。对何灌领此位置也有信心得很。现在明显就是太子准备冲在前头将自家三弟彻底打压下去其他各党。如何敢轻易阻挡?好处既然也分到了不如就壁立观望等太子和他三弟决出胜负出来。河东平乱要兵要饷还得对付甚是麻烦的神武常胜军——现在大家浑不在意那个在装死的萧言对兵强马壮。桀骜不驯的神武常胜军倒是甚为忌惮。太子一系非要揽这个责任就让他们下手罢大家走一步看一步就是。
何灌头表示认可宇虚中的说法。他沉吟着缓缓起身。负手踱了几步突然道:“永宁军不够。还得要两万得用军马得给某家凑出来。”
宇虚中头。知道何灌这是真的准备接下这个责任为太子到前头冲杀去了。他有所要求必然得竭力满足。
可是朝局中人事安排互相之间勾心斗角大家都在行得很具体到这些实际头的安排就是为难事情了。太子一党中人在位置分派一个个指江山口若悬河这些事情都远远避开。最后还是他担任艰巨苦思该如何解决还得亲自前来给何灌一个明确交待!
永宁军虚实太子一系一直明确掌握着。虽然永宁军开镇经费比神武常胜军在明面要多出许多当地官府也竭力支应。但是大战之后河北诸路如洗也实在拿不出多少资源出来。到现在为止永宁军能战之军还不足万能阵厮杀的骑兵不足一千。沿边堡垒军寨也还在缓慢重建大营也没设立完毕。分布在防线都不敷用的确难抽调出多少军马出来。王禀大着胆子回报了个三千军马的数目准备供将来河东路河北西路安抚制置使调遣这还得祈祷河北西路不要象河东路一样突然生乱不然到时候只怕比河东路还要难看。
宇虚中嘴一张就替王禀加了两千的数故作轻松的笑道:“永宁军出五千能战之军还不足用?河东路毕竟是大宋疆土神武常胜军也是大宋军马就是有心怀叵测桀骜不驯之辈也在少数。到时候太尉亲临居间拉拢分化还怕神武常胜军不就范?”
何灌摇摇头:“叔通兄你明敏机变某是极为佩服的。但是你没有领过兵打过仗。打仗不是靠奇谋而是靠压倒敌人的实力。敌人有一千某就要拿出两千。敌人有一万某就要拿出两万对手怕了某才有下手的余地…………而且大军之中将为军中之胆一将呼喝则诸军从命。韩世忠和岳飞如此行事谁知道他们是什么主意?神武常胜军又多是招降纳叛而成一声号令就全拉出去了。不压着他们谁知道能生出什么变故出来?某既然为太子效力就得为太子考虑某一举一动都关系着太子将来地位。河东变乱必须雷厉风行的平复下来!”
宇虚中头苦笑道:“既然任太尉领方面军中之事自然由太尉做主。学生何敢呶呶?不过现在除永宁军外哪里还有得用军马?难道太尉准备从都门禁军当中选调军马?”
何灌头立刻就摇得飞快差就将头璞头甩出去:“用不得用不得!只要想成事就想也别想都门禁军之辈!某的意思是调西军!”
宇虚中失笑:“老种如何肯趟这混水?他只要壁观地位就是深固不摇参与此事还能有什么好处?总不能入都门领西府罢?”
何灌哼了一声看着宇虚中开口大有老气横秋之态:“叔通兄你没带过兵。为将之人所求的好处除了升官发财之外就是指望手中强兵更多一些。西军伐燕打一场折损近半如何不想恢复实力?”
宇虚中吸了一口冷气:“太尉的意思是…………”
何灌头语调如铁:“西军再出万五军马渡河抵太原与某合兵。则平乱之后神武常胜军交给西军收编!这万余打下燕京的jīng兵强将老种见到还不得从喉咙里面伸出手来?这万五军马他怎么也出了!”
宇虚中只是踌躇:“如此西军…………”
何灌冷笑:“又怕西军实力大增么?伐燕之前西军那般强也如此过了现在就算让他们恢复一些实力又如何了?只要某坐镇河东路河北西路整军练兵那南来子都能拉出一支神武常胜军出来某还能不如他?”
宇虚中也的确想过能不能从西军借兵但是一直迟疑能不能拿出让老种动心的好处来。在他想来老种权位已经臻于武臣峰。现在稳稳坐镇陕西诸路就能获得足够的好处。何苦来趟这个混水?他毕竟没有军中经验却没想到何灌却又翻出这么个筹码出来就是将神武常胜军全部交给西军收编!
顿时在他心中就飞快的翻腾起来。何灌既然如此有把握说明从西军借兵就有五分成事可能。虽然何灌说得轻松西军就算得神武常胜军也不过就是勉强恢复以前实力大家也早就该习惯了就当伐燕战事削弱西军的举动白辛苦就是。不过那个时侯西军头有童贯镇着现在哪怕童贯复起西军也不会听他号令了!
西军实力恢复对将来朝局变化有什么影响实在是一件太过复杂的事情。这个时侯怎么算也算不清楚————宇虚中决断极快既然此刻算不清楚也就不必算了。要成事自然要冒风险。要用何灌就得放手让他施为。就以神武常胜军为筹码调西军出来罢!看他们愿不愿意趟这混水。
现在太子地位要紧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
当下宇虚中就一击掌:“如太尉所愿!我辈当尽力促成此事开封到陕西诸路往返不过十余rì西军一出神武常胜军与那南来子无生路矣!”
何灌扯扯嘴角算是笑了。接着仍然是那副面沉如锅底一般的模样轻声又问出了另外一个更要紧的问题:“钱的事情该如何解决?”
这几个说出来语气比刚才议及兵事还要沉重几分而宇虚中的神sè也加倍的严肃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