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溪便朝着两人一阵打量，笑道：“一个黑木炭，一个黑寡……黑奶奶，果然是……”

她嘻嘻的笑着，没有再说下去。

两个女人又开了一阵玩笑，梅若溪才说起要挑一副湘绣，内容要以丁香花为主的，女人拿了几幅出来，古力特挑了一幅白色的，征求梅若溪的意见，梅若溪便夸他有眼光，这幅作品大小象一本杂志，但一支丁香花绣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似乎透过帛面都能闻到一股花的芬芳。梅若溪说道，绣的精致，大小也刚刚好，放在书桌上正合适，古力特也很满意，于是便定了下来。

古力特又说起赠语的事情，女人说这个容易，烫在支架上就行。古力特又问这幅作品多少钱，女人便笑道：“你只要跟梅姑说，你跟我是一伙的，我就不要钱，送给你了。”

古力特朝梅若溪望去，见她眼睛里颇有不许的意思，便笑道：“你们两个，一个是姑姑，一个是奶奶，我谁也得罪不起，你们才是一伙的。”

梅若溪问道：“为什么我们是一伙的啊？”

古力特坏笑道：“你们合在一起，就是姑奶奶啊，谁敢得罪？”

两个女人咯咯娇笑，几乎异口同声的叫道：“你作死啊！”

叫声把一个女孩引出来张望，她穿着一条碎花的裙子，十五、六岁年纪，身材苗条纤秀，两个眼睛清澈灵动，很有一股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清新脱俗劲，古力特心念一动，站起来假装看店子里的作品，见旁边桌子上摆着一盒名片，拿起来一看，见上面写着燕笑语的名字，联想到梅若溪跟孙一鸣说的，去见燕阿姨之类的话，便断定这女的便是燕笑语了。

又耗了几分钟，这才慢慢踱到旁边的屋子里去，见女孩坐在一张椅子上，低头正翻开一本漫画，于是走到她旁边，轻咳一声，小声道：“嗨，你是田甜吗？”

女孩抬起头，小脸微微发红，问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古力特坏笑道：“我当然知道啊，你妈告诉我的。”

女孩小嘴一撅，说道：“我才不信呢，我妈不会随便告诉别人，我的名字。”

古力特笑道：“我又不是别人，我是你哥啊。”

女孩更加不信了，说道：“吹牛！我妈从来没跟我说过，我有个哥哥。”

古力特又道：“现在告诉你也不迟啊，你刚刚没听到吗？你妈自己说的，我跟她是一伙的。”

女孩脸又红了红，说道：“我没注意听。”

古力特张了张嘴，又想说什么，梅若溪探头进来，说道：“你们在聊什么啊，字烫好啦，我们走吧，一鸣还在步行街等着我们呢。”

礼物已经打好了包，古力特便问多少钱，燕笑语笑着说道：“不是讲好了，我们是一伙的了吗？不要钱。”

古力特执意要给，梅若溪也在一旁说道，还是收钱吧，要不然下回都不好意思来了，于是给了一百元了事。

回去的路上，梅若溪问古力特，对礼物满不满意，古力特发自肺腑的表示感谢，梅若溪便笑道，你不是说礼尚往来吗，再说谢谢，就见外了。

古力特就在心里暗想，原来这个女人是外冷内热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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